穆长风将木匣放于桌,站起身来郑重行三跪九叩之礼。
景元帝见他答应下了,便以要去赏日出之名告辞而去。
穆长风远远送出门去,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半日不曾出来,雾岚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担忧的抱着剑坐在屋顶。
再说杜维桢连日赶路终于到了承云猎苑,准备去拜见父皇却被告知景元帝不在帐篷,便叮嘱小太监若是陛下回来了定要去通报一声,回到自己的帐篷,许是车马劳顿的缘故,还未更衣便躺在榻睡着了。
日头渐,景元帝早几日前收到杜维桢的信,信说最早今日便能抵达猎苑,他与萧明回来时,突然改了主意要去大皇子那里看看,走近帐外便看见霍安提着食盒从远处过来,见着景元帝忙将食盒放在一边跪下行礼:“臣恭请陛下金安!”
霍安是景元帝亲自指给杜敬巡的近卫,景元帝示意他平身,问道:“齐王可在帐?”
霍安答道:“回禀陛下,齐王殿下一早便到了猎苑要向陛下请安,只是这几日殿下连日赶路感了风寒,臣见殿下实在累极便劝殿下休息片刻,不曾想陛下前来,若陛下怪罪便责罚臣一人。”
霍安是景元帝坐将军时亲信的儿子,此人口直心快与他父亲性格相似,景元帝也颇为欣赏,十岁时便安排在杜维桢身边,欲将他培养为左膀右臂。
“无妨,你手提得是?”景元帝问道。
“回陛下,齐王殿下早赶路还未进早膳,臣自作主张去膳房要了些米粥给殿下。”霍安提起食盒回答道。
“嗯,给朕吧。”说罢伸手要结果霍安手的食盒,霍安哪敢不从,萧明想要帮着接过也被景元帝摆摆手拒绝了,“朕不过是给孩子送个早膳,不必大惊小怪。走吧,去看看怿儿。”
萧明赶忙小跑几步掀起帐篷门帘,景元帝进了帐篷,一眼便看见杜维桢斜卧在踏,被子也没有好好盖,小脸泛着些不正常的潮红,见此状景元帝快步走到榻边,伸手搭在杜维桢额头,触到了一手的热,忙让霍安去传太医来,他轻轻叫了几声:“怿儿!怿儿!”杜维桢高烧已经意识模糊,眼睛也睁不开,嘴嘟哝几个模模糊糊的字节也没人听清,景元帝轻轻托着他让他躺好,又给他盖好被子,想要起身却发现杜维桢的紧紧抓住他的衣带,无声的笑了笑便坐回榻边握着杜维桢已经超出正常温度的手,萧明在旁边看到此情此景,心下一动,只叹此刻并无下之君臣,只有人世间温情之父子。
在父子之情这一方面,景元帝一向做的好,亲自教导皇子骑马、射箭、甚至是学业功课。
先皇帝在世时便是慈父,后来先皇抱憾而去景元帝一直自责未能尽孝,自己有了子女后,便将记忆的温暖又给了皇子们,这也是满朝下人尽皆知的事。
太医还未来,景元帝看着躺在榻的杜维桢,担心之色在面尽显,这是他第一个孩子,脾气性格甚至连长相也像他,也是最让他骄傲的一个,又是皇后嫡子,早早封为亲王,扪心自问,景元帝在大皇子身的期望要远大于其他的皇子,亲自请了天下有名的先生教他,最信任的大将军教他习武,随着他渐渐大了,偶尔有朝堂之事还会问一问他的想法,在景元帝看来,只要杜维桢品行端正并无什么出格举动,储君之位可以放心的交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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