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无才干,二无人缘,姐姐搭上了箫衍这艘大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她却得拖着奄奄一息的祖产,来到山穷水尽的档口。
怨念与不甘交织,催生出野心爪牙,走投无路的谢婵儿把目光投向相鸿宇。
那个点头之交的相家公子,他是那样意气风发,若是自己能与他结亲,哪怕他只是抬抬手,整个谢家便会朽木生花。
之后的事情便是她串通谢兰儿,在相鸿宇的酒水中掺迷药,之后让下人把人带上小舟,泛舟离开。
不过谢家两姐妹错算了一点,相鸿宇不会喝酒,常往来酒场饭桌,所以他偷偷倒酒的技术十分娴熟。
那日他只喝了一点,并没有到昏迷不醒的程度,只是想看看谢兰儿灌醉他,是为了耍什么把戏。
他本想等谢婵儿要动手时,突然睁开眼睛给对方一个惊喜,却没料到焉浔月敢跳进水追船。
那条河连接莲花池,底下水草藕茎错综复杂,每年河中淹死不少会水的,更别说焉浔月这个外乡人。
相鸿宇听见外面的水声,心脏快从嗓子眼飞出去,待到那道浆板砸在脑袋上的碰撞声响起,他吓得立马从船上跳下去把对方捞起。
谢婵儿害怕事大,只能把他们救起,抖抖索索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日相鸿宇也想把事情完整告诉焉浔月,却不知该怎么处置谢婵儿,后来生意上杂物变多,他也忘记了这一茬。
直到今晚在饭桌上,谈笑风生间,听见箫衍打趣起那日之乱,暗里在替谢婵儿说好话,明面里众人却听到另一个焉浔月杜撰的版本。
故事中他跟睡美人没什么分别,若不是小侍卫贯彻爱与正义,化身钢铁战士,也不能从波涛汹涌中拦下船只,甚至在打斗过程中英勇负伤。
箫衍这个家伙也是恶趣味,为了跟大家一起嘲笑他,明明知道真实版本,却执意要说这一版。
追根溯源,当然是焉浔月嘴巴里散出来的。
故而相鸿宇回到府中拉下脸,一直没什么好气。
“啊……相老板辛苦辛苦,小弟再给您沏杯茶,相老板武功盖世,英明神武,洞察先机,不愧是江南商贾之首,
小弟对您的敬仰,好比那大河之水天上来,滚滚而来,绵延不绝……”
焉浔月听完来龙去脉,对面前半个救命恩人毕恭毕敬,笑颜如花。
“焉小姐,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况且,你本就是因为我涉险。”
相鸿宇喝了一口茶,脸色平淡,眼里却有了笑意。
“不过……有个地方不对劲。”
焉浔月皱起眉头。
“哪里?”
“你放才说谢婵儿想攀高枝,所以不顾名声,可现在失败了,她目的也没有达到,反而在圈子里搞臭了名声。”
相鸿宇听见她的话,不禁莞尔,“焉小姐,这种行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女子追求夫郎的寻常事而已,只会被当做谈资。”
“什么?可你差点丢了清白!”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可是并没有发生,不是么?”
相鸿语气宇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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