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浔月哑然半晌,头脑风暴良久也找不出话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受到对方启发,她甚至想到更阴暗的念头,“那……如果箫老板也知情呢?”
喜宴当日,原本应该是箫衍来陪相鸿宇,谢兰儿与相鸿宇并不熟识,见过多次也没有真正说过话,即使喜宴人多,箫衍顾不上相鸿宇,也不应让自己的夫人去陪对方。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焉浔月真正产生此番疑惑,来源于当日箫衍所说的话
“兰儿你真是糊涂!婵儿再喜欢相公子,你也不该把人灌醉交给她啊?现在他们在哪!”
饶是她这个见惯大场面的刑部官员,遇到这种情况也得怔愣片刻,而箫衍却能在电光火石间进入状况,于所有人之前率先抢过话茬。
并且,在话中肯定谢婵儿青睐相鸿宇这件事。
按照今日相鸿宇饭局之上的风气,此事过后肯定有不少好事者来“关心”二人婚事。
“两位老板既然亲如手足,若相兄娶了箫夫人妹妹,岂不是亲上加亲?”
觥筹交错间,有人这么劝道。
……
相鸿宇直愣愣望着她,似乎在反复思量她的话。
“若是箫兄知晓……不,不会的。”
呼吸声重了起来,他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
箫衍为人允正,绝不是使出这种手段的人,他们相知相交多年曾经是彼此亲密无间的战友。
想到这里,相鸿宇也开始动摇了,没有人会是永恒的朋友,真正不变的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共同利益罢了。
“我也只是胡乱一想,因为只有这样,逻辑才更加完整,不是吗?”
箫衍不满足于同相鸿宇只是生意伙伴,对方的蛋糕太大了,时刻散发诱人的香气。
如果自己能够顺着谢婵儿的关系,与相家产生更深的羁绊,届时分一杯羹难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焉浔月也不是那么没眼力的人,见对方低眸不语,自己也没有吭声,把推测怀疑都放在肚子里面,半点也没有说出来。
名利场上几乎没有追根究底和歇斯底里,懂得规则的人们往往假意试探,点到为止。
聪慧如他,管的起这么大一个家业,又怎么会不知道焉浔月话里的含义。
二人再度无言,焉浔月自认为留下去也没意思,揉揉发酸的腿站起身走向门外,刚准备推门身后传来一声道谢。
“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之前我并没有想过这些。”
相鸿宇脸上片刻的恍然失神,见她回头勾唇笑笑,虽然这抹释怀的笑容看上去有点牵强。
“谢谢嘛,口头上的好像没什么意义,相老板,我这也算给你提个醒,说不准你以后要在这里栽跟头。”
她狡猾的笑起来,搓搓手来到他跟前。
“这么一算,我给你避免不少损失,有没有什么行动上的感谢?”…
“我的眼光不错,焉小姐真是行商的一块好材料,想要什么谢礼都跟管家说吧。”
相鸿宇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像是见惯对方这样的人物。
毕竟都是无利不起早,他又凭什么要求焉浔月会是例外呢?
他接近对方不也为的名利二字么?
“那你既然都答应了,我就不客气了,我可以申请跟我家夫郎住在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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