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鸿宇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
若是初识,他或许会弯唇冷笑,怎么,难道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然而对眼前女子了解的越深,相鸿宇的畏惧便越多。
焉浔月,绝对不是一个听话的棋子。
这个也是相鸿宇对那位高人感到不解的地方,为什么对方一定要布下这么大的局,只为了眼前这个落魄罪臣。
“焉小姐何出此言?是相某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吗?”
相鸿宇从席上站起来,眼神慌乱,如同受惊的驯鹿,跌进猎人的陷阱。
“相老板,你一个人分饰两角唱戏不累吗?”
焉浔月说话毫不留情,因为此时此刻相鸿宇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人格分裂患者。
“我记得很早之前便给了坦诚的机会,可是相老板时至今日,也没有把我看成合作伙伴,我倒是想问问相老板,何出此言啊?”
她嘴角冷意十足,眼中寒芒令墙边的烛光都暗淡下来。
玉身长立,宛若未出鞘的一柄霜剑。
相鸿宇肉眼可见的局促不安起来,顿了顿,他语气软和下来,“你想知道哪些事……若是不涉及隐私的,可以告诉你。”
他完全没料到焉浔月会这样难缠,作为江南首富,并不是没有与达官显贵结交的机会,只是从未碰见对方如此冷静,清醒,有庞大的野心,却懂得驾驭的人。
焉浔月看着他,脸上并没什么表情,似乎还在品味他脸上的那一丝慌乱。
片刻后,她带着几分餍足,悠悠笑起来,“那……说说你跟婵儿妹妹的事情?”
焉浔月故意模仿箫夫人那日的语气,在听见“婵儿”二字后,相鸿宇眼中明显闪过一片疑惑色彩。
感情她话说到这份上,只是为了听个八卦?
他都把自己那些血腥,见不得人的发家史在腹中打了遍草稿。
结果就问这?就这?
相鸿宇轻叹一口气,坐回席上,轻轻抿一口冷茶,眉尖微蹙。
“说起箫夫人的妹妹,我其实并不是相熟,那日喜宴之上差不多是与她第三次见面。”
焉浔月蹲在他面前,托腮问道:“那人家就敢铤而走险,托姐姐把你灌醉扔到船上?”
她说完自己也怔了,倒抽一口凉气,“这姑娘真是敢啊,一点名声也不顾。”
相鸿宇闻言冷笑,“谁说她不顾名声?她要的就是这样的名声。”
焉浔月闻言睁大了眼睛,这女人……是把不要脸当资本了?
只能怪她太天真,在这里,不要脸兴许就是资本。
江南之地的商人,大致可以分为俩类,一类是与相鸿宇合作的,一向往来密切,例如箫老板等等,另一类是不与相鸿宇合作的,有些甚至把他当成宿敌。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相鸿宇这几年势大,再如何处事圆滑,也难免遭人猜忌暗算。…
谢婵儿家族势弱,那点子家业早就被一众豺狼虎豹扑拥上来,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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