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知道不,客房里的那位爷醒了!”
“真的嘛?他都晕了好几天了,亲兵把他送回来时半死不活的,竟然还能爬起来?”
…………
张家大宅
一群女佣走在长廊上,趁着休闲时间小声嘀咕,议论的对象是二楼客房里神秘的大人,据说是跟佛爷出去时遇到了意外,伤势极重。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看过都摇摇头
束手无策,没成想这几天竟自己起了身。
张副官很看中这位爷,带回人的亲兵说副官当时眼都红了。
前方半开的窗户暖风阵阵,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太阳熏得人昏昏欲睡,管家招呼着人把被子晒起来。
方书子赤脚坐在窗户边,心情挺好地晃动双腿,长衣长裤随着他的动作随之飘动,像只纸做的白蝴蝶。
记忆里这样好的天气不多见啊……
“唉唉唉,前面的就是,小声点别被听见。”
“知道了知道了。”
路过的女佣齐齐问好:“方爷。”
“嗯。”方书子点点头。
女佣嬉笑着走远,悄悄话逐渐由大变小。
“……你别说,长得真标志。”
方书子慵懒地躺着,舒服的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这时,门口传来响动,有人正嚷嚷着什么,方书子睁眼,看见管家急匆匆地往外赶。
怎么了?方书子疑惑,朝管家喊了声“张叔,是佛爷他们回来了?”
管家六七十岁了,耳朵依旧好使,回答:“是二爷他派人来了……”
二月红?想必是来找佛爷的吧。方书子不感兴趣,轻飘飘的转身想回房。
“说是来找您的。”
方书子止住脚步,很是疑惑,自己跟二月红有交情嘛?
不过他还是下了楼,被管家领到门口。
二月红派来的人好巧不巧就是那日方书子救下的管事和与他在门口交谈的小厮。
管事一看到方书子便恭恭敬敬弯腰,叫了声:“方爷。”
小厮也跟着弯下身,只不过还抬起头对着方书子笑了下。
“不知二爷找我有何事?”方书子拱拱手,问到。
管事笑得一脸慈祥:“方爷客气了,我家二爷说那日戏楼与方爷一见如故,想邀方爷您去府中一聚。”
虽说疑惑,但九门二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方书子点头:“好,请带路。”
红府年代久远却保存完好,一棵粗壮的杜鹃花树枝繁叶茂,虽未开花却能让人想象出盛放时的壮丽景象。
管事领着方书子来到正堂,一路上那小厮吊儿郎当地吹着口哨,直到进了红府才渐渐安静下来。
正堂内,一男子着月色大褂,唇红齿白明眸皓齿,端坐在椅子上品着茶。
上次见面还是浓艳的戏妆,这次以真相露面,可谓是“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不愧是美名遍长沙的二月红,方书子内心称赞。
管事上前报一声:“二爷,方爷来了。”
小厮则喊了声“师傅”。
二月红抬眼,星眸灿烂皎洁如霜,他让管事和小厮退下,接着含笑着向方书子招手:“孩子,来。”
方书子走近,手里被塞了一块冰凉的事物。
他低头,竟是枚纯白的玉佩,上面点点梅花开晶莹剔透,摸起来细腻光滑,右下角还刻着一个“书”字。
这玉佩,好熟悉的感觉?
方书子摩挲着那端正的“书”,只感觉头越来越疼,像是有锥子一点点刺进脑壳,搅动脑浆,扰乱记忆。
“书儿,此去一别……”
“记得,来长白山……终极……”
有道声音在断断续续说着什么,时大时小模糊不清,方书子想努力听清,却被剧痛打断。
“好……好痛!”到底是十六岁孩子的躯壳,方书子忍不住呻吟出声,带着鼻音黏黏糯糯,像动物幼崽发出的动静。
二月红一下子慌了神,他蹲下身摸了下方书子额头,只感觉一手冷汗。再看方书子,眉头紧锁双唇发白,一副随时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二月红叹气,自言自语:“早知道让你如此难受,就不该把东西给你。”
他爱怜地捧起方书子的脸,感受手下嫩滑的触感,百感交集地开口:“那日你与佛爷一起,我都不敢认你……”
“书儿,还记得我嘛?”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