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咋过了一晚上都成这样儿了呢?”
大宝还小,姜言才不忍心吓他,只道:“大宝,你帮我去请个大夫来好不好?”
“成!当然成!等你喝完了饭,我马上去给你叫大夫。”
大宝吃力地将姜言扶起来,斜靠在床边,一手端着粥伺候姜言慢慢喝下。
温热下肚,还是那熟悉的焦糊味,不知怎么的,姜言的眼眶就突然热了起来。
一株热泪滚下,砸进碗里,溅起一朵好小好小的水花。
姜言突然就不动了。
大宝倾身望过去,才发现怀里的大姐姐早就哭了。
他有些慌,“对,对不起言姐姐,今天的粥又糊了。”
“没有……”姜言哭着哭着,突然就咧开嘴冲着大宝笑了起来,“粥很好喝,谢谢你。”
想到些什么,大宝突然心虚起来,“那你哭什么啊?”
“我就是,想回家了。”
他的神色猛地黯淡,家啊……
“等你伤好了,就能回家了。”
姜言摇头,“我已经……回不去了……”
沙沙软软的嗓音伴随着哽咽的音调,如同水中的投石,将大宝灰色的心河荡漾开来。
一抹春色悄然,为他埋下情的种子。
姜言咕咚咕咚喝完了汤,等着大宝为她找来大夫。
在找来大夫之前,姜言决定先去个WC。
拄着木棍儿艰难挪出了门,大宝正好儿锁上了顾家的大门,迈着两只小短腿儿拼命跑远,好像很焦急。
姜言不疑有他,捏着几片大宝找来的大树叶子,只希望能快些解决三急。
李诚家,顾谨正查看着他的伤势。
“所以说,她没问题?”
卧房里的木凳子上坐着一个五官周正的年轻男子,身材略有些魁梧,他的身后就坐着顾谨。
李诚赤裸着上身,他的背部有着各种因为常年打仗而留下的疤痕,肩膀上的血色牙印和脊背上的圆孔红小洞在错落的疤痕中格外引人注意,伤口不大,却很深。
顾谨拿着小木片儿为他上药。
男人嘛,手上收不住劲儿,当然顾谨也没想着收手劲儿,李诚疼得直抽凉气。
“我说谨哥你轻点儿行不行?很疼的!”
“活该。谁叫你连个小姑娘都敌不过,夜里办个事儿还叫人家把你伤成这样儿。”
李诚可不服了,也不管药还没上好,他扭过身,非常郑重的纠正他。
“她可不是平常的小姑娘!我昨儿晚上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整个左臂都是伤了,她后来见我进来,那可是警惕的很,可她向我扔来的镰刀丝毫没有力道。”
李诚说的唾沫四溅,“我想进一步试探她,结果你猜怎么着?她的身子连动都动不了,然后我就问她为什么不反抗,结果她来了句‘我没力气了’。”
李诚一拍大腿,越来劲儿了,“然后我就想吧,这也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啊,总得试试人啊!结果我刚一俯下身子,这小姑娘就不知道哪儿来的簪子,一簪子捅进我的背,借着这力道就咬上了我的肩膀!”
“那劲儿,比河里那王八还狠呐,咬着人就不松口!我这块儿肉都要被她咬掉了!”光是回忆一下都是满满的痛啊!
“所以说啊,”李诚又拍拍顾谨的大腿,还没拍到呢,顾谨一个冷然的眼神甩过来,李诚顿时收住了手。
他摸摸鼻头,悻悻然,“所以说啊,你就别怀疑人家姑娘了,人家那伤是真伤,也的的确确不是个练武的人,而且吧,这姑娘啊,够冷静!还够聪明!捅我之前还知道骗骗我让我放松警惕!”
李诚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顾谨莫名不爽。
他反驳,“如果真如你所说,她是个娇娇弱弱的姑娘,那她在军营里该是个什么位置?”
“炊事兵啊!或者是后勤?”
顾谨嗤笑,垂着深沉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手细长白嫩,就连指甲都是被精心修剪过得,你说她是个炊事兵或者后勤兵,你觉得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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