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哑着声儿的,刻意不叫人认出他来。
不过,他就是不哑着,姜言也认不出来。
男人一步步逼近,姜言的抓着镰刀死死盯着他。
待到男人走近,姜言使出全身力气将镰刀掷出去,本来瞄着他的裤裆子瞄地准准的,可谁知最后镰刀被男人一把给接住了。
她大骇。
此时的男人再也不磨叽,大步跨上了床,压上人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姜言半天没有动静儿。
他有些愣,条件反射之下问出一个对于“采花贼”来说极其不专业的问题。
“你怎么不反抗?”
月光下,姜言平躺在床上,惨然掀起嘴角,“刚和人打了一架,我没力气了。”
时间线——
日头悄悄升起,平静的小村庄慢慢热闹起来。
顾谨一大早起床,一瘸一拐的来到厨房,大宝紧跟其后。
如往日一般生火放水,搅和面汁儿,下锅。
他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焦糊味儿溢进鼻腔,顾谨才猛然想起来,今天的面又放多了。
“爹,昨天对门儿那个姜言才说要多放水少放面的。”
顾谨一个瞪眼儿甩过去,一副“我能不知道吗”的眼神儿。
大宝果断闭嘴。
煮好了粥,顾谨往里面泡了些咸菜,这还是前阵子李挚买了媳妇儿之后为了请哥几个吃饭买的,当时都散伙儿了,李挚看他一糙汉子带着个十岁的孩子过得不容易,就大手一挥直接将整坛子咸菜给了他。
倒是解了顾谨不会做菜的急。
递给大宝,“你去给她送饭,记得多观察。”
“爹你不去吗?”
“我去找李诚问情况。”
大宝了然点头。
他端着大海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对门儿。
姜家的茅草屋破烂的很,只有卧房勉强能住人,堂屋和厨房就连屋顶都是透的,根本就不能用。
从门口处起,地上就开始有血滴,一直延伸到卧房里。
大宝是跟着这条血滴线走进来的。
姜言的卧房空旷简陋。
一个磨损严重的木质衣柜歪歪斜斜地立在墙角,屋中是一张缺了腿儿的木桌子,整个屋子连一张凳子都没有。
视线再往左,便是一张木床,木床上平躺着一个女人,此时的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甚至好多地方都破碎了。
她的左袖上全是干涸的血迹,裸露的脖颈处还有紫红色的压迫痕迹,可想而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大宝嘴角一抽,不禁想,诚哥也太狠了吧?把人家一姑娘欺负成这样!
姜言猛睁开眼,那眼神凌厉至极,吓得大宝手里的碗都抖三抖。
见是大宝来了,姜言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强撑着起身,可左臂已经完全脱了力,动一下都是抽痛的,她半天也没起来。
大宝赶紧放下碗去扶她。
到底是个孩子,昨晚的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知道姜言还活着,他心里的自责就更重了。
而这种自责心理的直接表现便是,大宝对姜言有了那么一丝丝的亲近感。
得,冤枉了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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