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修炼到极高境界,可以大幅提升体质、延长寿命,因此这位面的顶尖高手寿命都是很长,百年以不足为奇。
孔子、老子、鬼谷子,无一不是陆鹏熟知的大人物,均是绝对当之无愧的大宗师。能和这三人相提并论,此中唯一的反派魔宗也是可想而知。
既然打开话题,自然而然地侧重于即将现世的魔宗去,陆九渊深以为忧,萨守坚也是脸色更阴沉几分。
倒是怀素和尚甚是洒脱,洒然笑道:“你等何必费这个心神,如今天下归于一统,魔宗再怎么兴风作浪,也有秦皇去头疼。陆老儿还是将你珍藏的那几坛美酒取将出来,好好招待一下陆老弟方是正经。”
陆九渊不禁失笑,指着他道:“你这秃驴,无怪乎老是往来我这里,却是一直惦记着我那几坛酒。”
又向陆鹏笑道:“这秃驴生平好饮,每饮辄醉,醉后提笔便鬼画桃符,偏生还有许多人捧他臭脚,真是奇哉怪也。”
怀素呵呵笑道:“小僧的狂草,只有真正洒脱之人方解其中三味,岂是你这循规蹈矩的老头儿能懂的?倒是陆老弟,颇似我知音,今日定要好好喝几杯。”
两人交情深厚,互相调侃,陆鹏却是想起了怀素的名头。书法史最有名的两位狂草大家,一是张旭,另一个就是怀素了,所谓“张颠素狂”是也。要是拿这位的一幅字回到现代,那可就发达了。
不过,就个人而言,陆鹏却完全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什么狂草更是完全看不懂,陆九渊所说的“鬼画桃符”正是恰如其份。
倒是怀素这洒脱狂放的性格很对他胃口。几人谈天说地,陆鹏作为座中年纪最小者,说话并不多,多以微笑倾听为主,但每发一语,均是意味深长,让陆九渊三人不自禁的深思。既显得沉稳含蓄,风度过人,又频频妙语如珠,令人倾倒。
怀素不由得拍案赞叹道:“与陆老弟交谈,正如饮等美酒,叫人不觉自醉。陆老儿,还不赶紧酒,更待何时!”
陆九渊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叫人去准备酒席,招待诸人。
陆鹏起身告罪,将那柳五柳七与关羽长街杀人之事说了一遍,肃容道:“小弟正欲去见独孤郡守,当面问他这治下不严之罪。”
陆九渊三人听到这等事,也都颇为惊怒,怀素更是拍手道:“杀得好,这位关老弟如此豪气,正是我辈中人!他现在何处,小僧要写一幅李太白的《侠客行》送他!”
陆九渊却是沉吟了一下,缓缓道:“贤弟要向如愿问罪,我也不便阻拦。只是这其中他也有颇多为难之处,还望贤弟听他解释后,也能冷静一点,稍微谅解一番。”
陆鹏点头道:“兄长放心,小弟并非偏激之人,只是想替被害的几家人讨个公道而已。”
陆九渊点了点头,起身亲自送一行人出去。刚走到书院中一条甬道处,便听一个稚嫩清亮的声音委委屈屈喊道:“兄长!桂英嫂子!你们怎么不来看阿阮!”
却是小陆阮提着小裙子匆匆赶来,小脸满是委屈,漆黑的眼眸中已是泪花涟涟。
陆鹏想将小姑娘抱起来解释,阿阮却是嘟着小嘴躲开,投入桂英怀中。
他无语地摇摇头,桂英含笑在阿阮耳边低语,好不容易将小姑娘说服,拭泪举起小手指道:“那你们办完了事,一定要再来看我哦。”
陆鹏便跟她拉勾吊,一百年不许变。又向在一边看戏的陆九渊三人拱手告辞,启程出了河东书院。
此时大街仍然是戒严状态,陆九渊遣了次子陆循之同来,一来指点道路,二来免去军士盘问麻烦。
陆循之年方十五六岁,是个颇有些腼腆的少年,很是害羞的低垂着脑袋走在陆鹏身后,完全不敢去看两个叽叽喳喳的小丫环。
河东书院离独孤信的府第并不远,很快就抵达。陆家和独孤家是通家之好,完全不需要通报那种,有陆循之一起,一行人直接就进了独孤府的大门。
不一时,满脸笑容的独孤信就快步出迎,拱手喜道:“陆老弟,你来得正是恰逢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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