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就是王老爷子寿辰,他前日还提到你,今天恰好就来了。”独孤信拉着陆鹏走向府里,一脸欣然。
他和穆柯寨的同盟关系确立后,一举让其处境转危为安,可以说是极为重要,这也正是陆鹏敢于亲身来河东的原因。
为了迎接陆鹏,独孤信派人相请王通等河东重要人物,设宴相待。
河东最重要的就是四大豪门,王、薛、裴、柳。本地世族势力庞大,掌握了大量的物力财力,还拥有强大的人脉,整个郡里的重要事务,往往都绕不开这些豪族。
王通得知陆鹏来到河东后,很快就亲身前来,一进门就大笑道:“陆老弟,今日可要陪老哥哥我好好喝几杯酒,咱们一醉方休!”
这老爷子仍然是精神癯健,豪迈过人。
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一个看去二十余岁,另一个则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
两个人都前恭恭敬敬地行礼,口称“陆爷爷”……
陆鹏:“……”
这什么鬼,陆持之叫叔叔他好歹忍了,现在竟然成了爷爷辈了?
你们这些河东人怎么个意思,硬是生怕人老得不够快是吧!
王通见他表情,不由大笑道:“这都是我的孙辈,当然得如此称呼,我家和陆子安可是大不相同,规矩是很森严的。”
说着他分别介绍两人道:“此是吾家七房子弟,名维,字摩诘。年纪小一点的是吾之嫡孙,名勃,字子安。两人都在文学一道有一点浅薄天赋,还请老弟多指教啊。”
啊这……
陆鹏整个人都无语了,王维加王勃,你这随便拎两个出来都是大佬级别啊!这还要我来指点?我能指点个鬼啊!
王维不用说,跟白居易齐名的大诗人,唐代诗人里能排进前五的大牛。至于英年早逝的王勃,单一篇《滕王阁序》就已经名垂千古了。
王通还教训两个孙辈道:“别看陆爷爷年纪不大,但却是天下奇才,你们可得多请益一下,定然受益无穷。他的诗也是很好的,那个……独孤啊,我们那天听到的那诗怎么念来着?”
独孤信含笑道:“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这首诗是陆鹏直接搬抄教材的穆柯寨蒙学诗篇,王通三人当日在寨中参观时听到,都不禁连声称赞。
此时独孤信念出来,陆鹏只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见王家两个年轻人都一脸敬佩地看着自己,更是尴尬得不行。
要是没记错,这首诗的原作者就是王维。他抄录教材的时候,可完全没想到会遇到这种局面。
虽然人家现在根本没写出这诗来,但陆鹏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当着原作者公然据为己有,笑了笑说道:“此诗并非我所写,是一个极擅作画的前辈所作。”
在王维二人眼里看来,这位“陆爷爷”年纪如此小,却和自己等人平时敬畏无比的家祖、独孤府君等人谈笑自若,风采过人,宛然就是众人的中心。而且其言行亦是充满玄妙意味,既指点王维要“谨防兵祸”,又叮嘱王勃“远离水患”,让人摸不着脑又觉得深不可测。
两人恭敬地侍立在侧,对陆鹏的印象极为深刻,生出强烈的崇敬感来。
王家之后,紧跟着来的是薛家和裴家,薛氏家主薛永五十余岁年纪,相貌殊无过人之处。
而裴家的家主名叫裴仁基,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大汉,眼中精芒四射,一望便知武功不凡。
事实连宫失势后,整个河东郡的兵权,便是由他暂时掌管。当然,这也是他倒向独孤信,得到郡守大力支持的结果。
此时,他向独孤信几人见过礼后,就叹着气头疼地道:“府君,柳家老五被袭杀于街头,凶徒至今未获,这全城戒严的状态总不可一直持续下去,该如何是好还请示下。”
独孤信沉吟了一下,问道:“柳家主情况如何?”
“老柳痛失爱子,极为悲痛惊怒,得知噩耗几乎晕厥于地。此时当正在伤痛之中,应该不会来,还望府君为其做主。”
薛永和柳家家主柳衡关系密切,出言说道。
裴仁基皱眉道:“说来也奇怪,这凶手当街杀人后,竟然是不翼而飞,到处搜遍也找不到人,难道已经逃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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