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冯正玄看不下去,走上前来呵斥在场的学生不懂规矩,不讲礼数。
尺素却制止了冯正玄,说道:“冯伯不必如此,他们说的也没错,像我这样的女子也不是谁都敢娶的。”尺素说着便站了起来,走向那群学生。
一边走着一边继续说道:“毕竟也没有哪个男人有胆敢和一个懂得一万零八种的方式让他们死的悄无声息,旁人还看不出一点异样的妻子朝夕相处的。况且我不仅懂得如何制毒、解毒,还懂得如何蛊惑人心,比如,这样......”
尺素说完这句话,便向她身侧的一名学生打了个响指。
那名男子在响指声响后,猛地站了起来,双眼睁的又大又无神,像个木头一样呆呆的杵在原地。
“刚才是你说的没人敢娶我吗?”尺素看着他问道。
“是。”
“我应邀来授课,为什么找我麻烦?”
“因为你是残影宫的女宫人。杨教习说,残影宫是歪门邪道,一个邪道来的女子不配来懋业堂授课。”
一旁的冯正玄听了这番话羞愧难当,慌忙向尺素解释这位门徒在胡言乱语,不可信。
“冯伯,没关系,我不介意。”说完,尺素又是一个响指,面前的这位学生如大梦初醒一般,不知自己身处何地,慌忙的看向四周,当他看到尺素时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了草席上。
尺素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既受周掌门之邀来懋业堂授课,便不会为了几句闲言碎语轻易离开。我尺素说话算话,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们想听便听,不想听便离开就是。”
此时,柯奕良正坐在懋业堂的房顶上,忍不住嘴角上扬,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一场,起身便离开了。回房的路上偶遇到了慌慌张张的杨昕,便拦着了他的去路。
杨昕被突然出现的柯奕良吓了一跳,定睛一眼原来是他,便放下心来。
“杨教习的神色怎么如此慌张?”
杨昕尴尬的笑了笑,托词自己只是内急。
柯奕良笑着说道:“杨教习平日授课真是辛苦了,厕所都没时间上了。话又说回来了,虽说您教的不是咱们长生门的正式弟子,但说出去那些门徒也是师承我们长生门,万一教的不好也影响咱们的名声,的确也该费费心不是?这传道授课,我是个门外汉,但我就觉得这教书育人,除了要教人怎么救人,也得教人怎么敬人、爱人那才是真正的教书育人。杨教习,您说我说的可有道理?”
杨昕尴尬的笑着,嘴里不住的说着“对、对,是、是。”最后借口自己着急如厕,慌忙离开。
尺素授课结束之后,发现无一人离席,问他们是否还有问题也无人应答。她困惑的看了一眼冯正玄,冯正玄笑道:“授课的老师没有离席,学生也不可擅自离席,这是学生对老师的尊敬。”
听到冯正玄如此说,尺素低头浅浅一笑,便起身离开。
尺素走出西园的之后,忽听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转身去看,原来是梁敬中。
“原来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心情可好?上课之前那些人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对你这样的一个姑娘如此无礼,出言不逊,我真是羞于与他们同窗!”
“既然如此,梁公子为何不离开呢?”尺素不冷不淡的说到。
“我、我怎能轻易离开呢?学业未完,况且,况且离开了长生门,怕是再无机会听尺素姑娘的课了。”
“既然这么爱听我讲课,那就明日早点到吧,我先走了。”说完尺素便转身离开,只留梁敬中一人呆立原地。
尺素回到房中,发现宗白还没回来,便决定出去找她。走到半路却看到杨怀南独自迎面走来。杨怀南看到尺素,高兴地向她招了招手。
“你去哪里了?我早上来找你怎么没人?”杨怀南的声音依然温柔清脆,但是比之前多了几分气力。
“我去懋业堂授课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啊!”杨怀南嘿嘿一笑。
尺素看着杨怀南又痴又傻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平时干嘛老板着一张冷脸。”
“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扎你一针。”尺素说道。
“我天天闷在房里真的是太无聊了,你就和我玩一会吧,一会你扎我两针都行。”
“我扎你个千疮百孔算了。”
正当两人说闹时,宗白从此路过,三人正好相遇。尺素向他们两人相互引荐之后,宗白提议先去吃饭,一路上尺素向两人说了今日授课的情形,两人听了都说明日要陪着尺素一起去懋业堂,结果都被尺素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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