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尺素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今天我略施小计就把他们吓住了,想必以后也不会找我麻烦了。不过,那个在幕后给我找麻烦的人还没出现,不知道是何人物?他还跟你一个姓。”尺素转头对杨怀南说到。
“竟然跟我一个姓氏,真是晦气。”杨怀南说到。
“一个只敢在背后煽风点火的人不足为惧。”宗白说到。
三人吃罢饭,尺素和宗白就要回房休息,杨怀南坚持送两人回去之后才闷闷不乐的离开了。
“这个人还挺逗。”看着杨怀南离开后,宗白说到。
“的确,不知为何,我对他竟无任何防备之心,他好像就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兔子一般。”
“恕我直言,据我观察你的防备心就是冰做的。看似坚固,一捂就化开了,你这样子很容易被人欺骗、被人伤害的。”
“那我就把这层冰冻得厚厚的、结结实实的,不让人轻易化开。”说完两人都大笑了起来。
之后尺素又问了宗白今天监视慕歌的情况如何?
宗白答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被周长青那个老头叫去说了许久的话,我隐约听着是要慕歌去那个叫黑流的地方,慕歌同意了。”
“黑流,到底是哪里?会是在长生门里吗?”尺素自言自语道。
“周长青让慕歌去黑流之中,是为了解开慕歌心结,重新回到长生门正常生活,想必这个黑流也不会太远,这个你就不用多费心了,有我看着呢。”
两人又闲叙了一会,便都睡去了。
次日,尺素独自来到了懋业堂。尺素可以明显感觉到今日的气氛与昨日明显的不同,大家好像都老实了很多,冯正玄见课上也没有什么问题了,便去忙别的事去了。
尺素将准备好的毒草图谱一一展示,细细的说明这些毒草的形状、气味、和毒性。忽然有个学生开口说这些毒草太罕见了,学了这个也用不上,问尺素能不能教点有用的。
面对这一问题尺素有点意外,分辨毒草、种植毒草、提取毒素、研制解药......一直都是她的必修课,至于具体用在哪里,她也没认真想过。
“怎么会没有用,万一以后你进了宫,哪位贵人被下了此毒,旁的太医全都束手无策,单就只你可以破解此毒,那你不就脱颖而出了吗?”梁敬中说道。
“入宫做太医?我们哪有梁公子那般家世,出来游学一番,回家就有锦绣前程。”孟浩讥讽道。
“嗯,仲良,你可有闻到什么味道没有?”一位名叫柴庆的学生问道。
汪仲良顶着鼻子嗅了嗅,“什么味?”
“这么大味道你都闻不到啊!酸味,穷酸味。”柴庆不屑的瞥了孟浩一眼。
柴庆说完引得哄堂大笑,孟浩猛地站起来,就要去打柴庆。尺素见状不好,急忙走去一把拉住孟浩,另一只手抚在孟浩的背上,一旁的学生见状也去劝阻孟浩。
“我在残影宫学习,师姐妹之间偶尔也会拌嘴吵架,不过,这样直戳人心窝子,还是你们男人在行。”尺素说完话又回到自己的席位。
梁敬中见尺素不悦,也沉下脸来让柴庆对孟浩赔不是,自己跟尺素道歉,说此事皆因自己而起,应当受罚。
尺素看了一眼梁敬中,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我倒很想听听,你们究竟是为何来长生门?为什么要学医术呢?”
仲本清说是为了继承祖上衣钵,也有人说是为了救死扶伤、还有人说是为了有一技之长立足于世。
孟浩低沉地说道:“生逢乱世,我等寒门子弟,文武不成,家内箸长碗短,想为自己与家族挣得些许前程和棉帛,又不肯随波逐流,唯有从医最为合适。”
孟浩的一番肺腑之言使得众人不由低头沉默。
“孟浩兄一番言论确实动人,可自己‘文武不成’却怪‘生逢乱世’怕是不妥吧!”梁敬中说道。
“对啊!你这不就是说当今圣上治世无能吗?”汪仲良说道。
尺素见孟浩脸色愈发难看,恐怕生事,便对梁敬中和汪仲良说道:“是我让大家畅所欲言的,况且这一席之地的言论过耳就忘了,你们就不必如此斤斤计较、咄咄逼人了吧。”
梁敬中见继续说下去也是自讨无趣便不再多说,汪仲良随梁敬中行事。
授课结束后,学生说大家要去药田上实践课,也就是种草药,便先行离开了。其余人都离开之后,孟浩还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尺素走进孟浩,蹲下身来看着他。孟浩侧过身去不想让尺素看到他的脸。
“世道艰难,你这性子这么的刚烈,怕是少不了挫折。”
“你别以为我听你两次课,你就是我的师傅,能对我指手画脚了。”说完孟浩气冲冲的离开了。
尺素诧异的看着孟浩远去的背影,说道:“这人还真是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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