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顾行、韫知和白珩踏上了回北城的飞机,陈叔开了车来接顾行,把白珩送到家之后,紧接着就调转方向送韫知回家。到了小区门口,顾行下车帮韫知取出了后备箱的行李箱,“明天回美国?”
“是啊,明天下午走。”顾行把行李箱推到韫知面前,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纸袋,一并交到了韫知手上。
韫知诧异,“聊天的时候提到这本书,正好我之前读书时候买过这本初版,希望能弥补你的遗憾。”韫知便知道这是哪本书了,那晚在茶室闲聊,聊到兰多,韫知遗憾地道,一直没能来得及读《假想对话录》的原著,当年读的零散地看过几篇翻译的节选实在是太过生涩僵硬了,硬着头皮也没能读得完。
虽然很欣喜,但是初版的贵重和稀少韫知自然清楚,特别是对于爱书之人而言更是属于可遇不可求的爱物,于是推说,“这太贵重了,收下就太夺人所爱了。”
“那就当我借给你读的好了,租金都标好在书里了。”
“好的呀,书非借不能读也。”说着就爽快地接下了纸袋,眉梢上都染了些小雀跃。两人并肩往小区门口走,走到门口,刷了卡,韫知转头来和顾行道别。
“快回去早点休息了。”顾行下意识地轻揉了下她的头发,冬日的夕阳洒在韫奶白色及踝大衣上,整个人都更柔和了几分,这个动作的自然流畅令韫知心里不知觉就漏掉了一拍,顾行看到韫知一闪而过的怔然,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动作是多么的无意识就做出了。
他站在小区门口望着韫知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才转身上车回公司。而韫知到家后在沙发上坐了良久,是什么时候呢他们聊天开始自然得像是朋友,又是怎样的感受,当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她身边不乏有很好的异性朋友,但是至少刚刚那样一个瞬间,她敏感地意识到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不仅如此。
不过时间不允许韫知再这么发呆下去,她起身开始整理行李,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收拾完洗漱准备休息。睡前关灯时,看到沙发上的纸袋,打开来,是一本古旧的书,纸页已经变成了很深的黄色,她轻轻翻开就看见里面夹了一页折起来的白纸,于是将书放在身侧的沙发上,抽出夹着的纸。
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顾行的留言,“韫知,很高兴能与你共读此书,至今回忆起仍惊叹于Landor的博学与想象力,也感叹于他灼热的情感。我尤其偏爱希腊和罗马对话录,海伦、柏拉图、伊索等人的对答借古喻今,读起来实在妙趣横生,不知你最喜欢哪一篇章呢?”
落款是顾行的签名,这个签名很熟悉,一如上个月她在无数个文件的签名档上看到的那样的利落有力度。读罢想到顾行说的“租金”不禁弯了嘴角,将纸页夹回了书里,装进随身的办公包里。
回到美国以后,毕业前的各项事务和律所上线的项目纷至沓来,不分昼夜连轴转了两个多月之后,韫知在周五的傍晚接到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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