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秦凤经略司案下楚舒见过夏院判。”
进入衙司后堂的楚舒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常,对着上首端坐着的夏安期行礼。
而后看向左右两侧站着的文士:“二位是?勾覆和孔目?”
孔目和勾覆都属于吏员,连流外官都不是,所以楚舒这一番见礼可以说是既给了夏安期面子。
又没有让自己显得恭卑。
易重文身为盐铁部案下孔目,有清定之职:“楚司户,在下清点财账,缺七百三十石粮米,十一万八千两白银,司户可知其下落?”
这上来就搞个下马威,楚舒有些无语,你们京中来的人是不是都喜欢这么玩?
初时梁适到任也玩过这一手!
“本官于去年三月得官家特旨,位居秦州经略司,掌衙司职权份内之事,你说的钱粮属转运司衙门,不在本官职权范围。”
楚舒微微拱手,他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有错的。
更不会上赶着担责任!
秦州开府建衙至今,衙司有账抹不平是很正常的。
别说现在,就说后世各个部门单位也是一大堆烂账等着处理。
大家为官一任顶多四五年,没人愿意做出头鸟去抹平空缺。
吃力不讨好!
“司户这是不认?”易重文眯着眼,开始下套。
楚舒无语:“什么叫我不认?我又不是在转运司衙门任职,你若查这个你怕是走错了衙门吧?”
脑子有病就得治!
耳鼻喉科不管用,你得去精神科!
陈启这两天的消息打听,早已得知此楚舒此人非寻常书生,所以才没有跟易重文一样做出头鸟,而是等易重文吃瘪。
“那按照楚司户的意思,这短缺的帐该找薛副使?”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是你们的事情。”楚舒才不会跳进坑里。
易重文和陈启都仅仅是吏员,所以也不能奈何对方。
绕了一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无法,只得转身看向夏安期,希求能找点面子。
“楚司户可有表字?”
既然是士子更是文官资序那便不能直呼其名,夏安期眯了眯眼,并未计较对方的小聪明。
古代姓名只能是父母至情才能叫的,一般外人若是当面直呼姓名,那就等同于当面骂他cnm.
所以官场士人间都以表字相称。
楚舒再次作揖答道:“家母曾得一字,说是故人所赐,打算在下官及冠礼时当面亲授。”
他没有骗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梁适等人才没有唤他的字。
“何意?”
“彼其之子,邦之彦兮;故取彦卿二字。”
这个回答一出,夏安期一愣,好似想到了什么,但下一刻又恢复正常:“彦卿,不错,师从何人?”
“少时开蒙由母亲教导,而后读书论策由各方名师所授,得梁大参指点一二。”楚舒微微低头,这话就等于挑明了告诉对方。
我虽然是个武将出身,但我母亲的背景不是!
我身后站着的梁适也不是!
所以,你也别把我当软柿子捏。
“刚刚听你所言,你是对州中财货之事一无所知?”
“在下只负责职权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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