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在拔竿赛上大出风头,尤其是马背上的一跃,直让众女眷心驰神往,闺中少女春心一动,不禁有些懊悔,以前她们的眼睛都在宁王晋王身上,忽略了最不受宠的南王,如今南王今非昔比,文才武功皆在众位皇子之首,却被苏洛占了先机。
苏洛儿能配上南王吗?不能!
“舆论怎么变得这么快,前段时间还觉得南王配不上我,转眼就变成我配不上南王了,这些女人能不能专一一点。”苏洛吃着葡萄,听到外面的风言,心里有些不痛快。
月白笑嘻嘻地安慰道:“再好的男儿不也是在小姐手中,过两天小姐去白马寺礼佛,仪仗都是南王殿下亲自安排的,定能羡煞旁人。”
“佛门清净,是应该好好拜一拜了。”
苏洛这段时间总是多梦,常常梦到一些血腥的场面,找大夫问脉又说正常,噩梦已经扰得她精神萎靡,心绪不宁了。
黄道吉日,御林军早早就侯在府外,苏洛穿着素净的衣衫准备前往白马寺,一抬头,南王殿下竟然就站在门外,他一身紫色的绸缎衫子,华贵异常,看见苏洛,就朝她伸出手来。
“一个人去难免无聊,本王送你。”
苏洛牵着他的手进了马车,车架启程,绵延十里的仪仗从街头一直延伸到街尾,南王亲自护送未来的王妃一时成为街头巷尾的话题。
尤其那日绿树荫浓,如玉的少年扶着一位乖巧的少女走在人群中央,天潢贵胄,妙龄男女,这些人之间的情情爱爱凡夫俗子在人群中窥探一眼,都觉得高不可攀。
“苏二小姐不是死活要嫁给晋王吗,怎么今日看着甚至欢喜的样子。”
“你不懂了吧,皇家的婚姻哪里管喜不喜欢,之前苏二小姐想嫁给晋王,是因为晋王受宠,现在心甘情愿嫁给南王,是因为南王握有权势。”
苏洛掀开帘子,发现陈远邈就骑马走在她马车外面,路上看热闹的姑娘们满眼放光地看着陈远邈,捂着嘴不知在说什么,苏洛心里仿佛吃了梅子,不由得酸道:“殿下,听说拔竿赛后您就成为了京城闺秀们的梦中情人,对此您是不是很开心啊。”
陈远邈了然地笑了笑:“本王对京城闺秀的梦中情人是谁没有兴趣,只想知道苏家二小姐的梦中情人是谁。”
苏洛把帘子一拉,红着脸不说话了,没多久马车外面传来轻轻的叩窗声,苏洛拉开帘子一角,陈远邈笑着看她:“我在马车里准备了吃食,垫子下面,你找找。”
苏洛闻言一喜,站起身巡视了马车一圈,没发现藏东西的地方,又掀开软垫,果然垫子下面的木板是可以掀开的,里面是一个密封的空间,藏着食盒。
一大早起来根本来不及进食,此刻正饿着,只见食盒里放着糖炒栗子、蜜饯果子、四色点心,怕她口干,还备了沙糖绿豆甘草冰雪凉水。
苏洛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细腻爽口,真是好吃。吃着吃着突然想到要是让别人知道在祈福路上,未来的南王妃躲在马车里偷吃点心,而且这些点心还是掌管礼制的南王殿下亲手准备的,指不定怎么笑话呢。
满心欢喜的吃饱喝足,苏洛把剩下的板栗放进袖间,把空空如也的食盒重新放回箱子里,忙完一切,正襟危坐,砸吧砸吧嘴,掩饰一切。
没多久,马车停了,月白掀开帘子,引着苏洛下车,仪仗已经到了白马寺山下,苏洛重回此地,不禁想起之前遇刺被南王所救的经历。
她走到南王跟前,悄悄去勾陈远邈的手,刚刚碰到,陈远邈就自觉地反握住苏洛的手,还一脸无害地看着她。
苏洛挣了挣,悄悄往南王手心里塞了两颗板栗,就拉过月白往白马寺去了。
萧山夏日草木正盛,阳光透过树冠洒下斑驳的光点,苏洛拾级而上,走了两步,回头望向南王,他也在原地望着她。
绿树荫浓,夏日漫长,隔着人群和台阶,她好像尝到了相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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