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带林妙和荣英入了东宫,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去享乐了,林妙和荣英在原地苦等许久不见有人来,荣英辛辛苦苦攒了一肚子的怒气,伸脚绊了个过路的小太监,揪住他的衣领便不肯撒手:“说,你们太子去哪里鬼混了,天都快黑了,还不派人来给我们安排住处!”
小太监满脸堆问,看荣英凶神恶煞,力气似头蛮牛,自己挣扎不开,便如实道:“殿下此时应该还在偏殿斗蛐蛐。”
“岂有此理,把我们晾在这里,自己却跑去斗蛐蛐?”荣英一拳头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树叶似脱发般成片成片的掉落,看得小太监虎躯一震。
一旁的林妙倒是冷静,提溜着行李对小太监温声道“殿下不来,我们就去找他,烦请公公前头带路。”
小太监迫于荣英的淫威,纵使万分的不愿,也只好带着林妙和荣英前往偏殿,谁知到了半路小太监拐了个急弯便溜之大吉。幸好林妙和荣英远远的看到了方才跟在赵启身边的那个狗腿太监。
荣英撸了袖子冲上去就准备一记重拳出击,林妙仅用一个眼神及时制住了她。
林妙笑容和煦道:“劳烦公公带我们去安排住处。”
大太监嗤笑出声:“东宫那么大,却没有一间厢房是多余的,别挡了本公公的道,本公公可没空搭理你们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林妙握住荣英的手,让出一条道来,大太监盛气凌人的走后,荣英望了望阴沉沉的天色,以更阴沉的脸色对林妙道:“小姐,没有住处,难道从今天算起到三个月后你嫁给太子做侧妃,我们都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好不凄惨的睡在屋外,嘶,可冷,可冷了!”
林妙真想摸摸荣英的头,又不想接受她投来抗议的目光,便和蔼一笑:“太子不给我们安排住处我们就自己去寻,你去厨房、杂物房瞧瞧,合适的话就暂且将就着住下。”
荣英乖巧一问:“那你呢?”
林妙盈盈一笑,轻轻弹了一下荣英的额际道:“傻丫头,既然太子不给我们安排住处,左右不过在太子寝殿铺个地铺,咱们当年行军打仗不都这么过来的,我就像一颗钉子,钉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太子恐怕要为怠慢我们,付出成宿难眠的代价咯!”
偏殿,赵启伸了伸懒腰,接过宫婢递来的温茶,抿了一小口,他看似平静的眼波流转中,仿佛能装下山峦河谷,海纳百川,高屋建瓴,颇有几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气势。
大太监过来,殷勤的替赵启揉肩,赵启懒懒道:“林妙现在应该知道,本太子并未给她们主仆安排住处,她们的反应是不是很难看啊!”
大太监掐着赵启的话头,捏着赵启的话尾,专捡赵启爱听的话说:“太子殿下真是神机妙算,奴才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林妙主仆正如殿下所预料的那般手足无措,”大太监嫌自己说得不够生动,不能激起赵启的共鸣,两三步挪到赵启面前,绘声绘色的开始了他的表演。
“当时林妙的脸顺间就黑了下来,她苦苦哀求奴才一定要给她们主仆安排一个住处,她的眼眶里含着晶莹的泪花,奴才当然不能答应她们,谁让她得罪了太子殿下,林妙看奴才不为所动,腿一软,便十分凄凉的坐在了地上失声痛哭,奴才以为林妙她必是悔不当初了。”
“失声痛哭!”赵启本来以为林妙和其他女子有什么不同之处,现在看来,林妙也不过是一个遇到困难就会失控哭鼻子的寻常女子,赵启心情大好:“本太子乏了,要回寝殿休息,后面的事你处理一下。”
大太监弯腰中气十足的道了声:“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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