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师傅看向跟着进门的人,选择问他:“袁不平,你带着守妄去了哪里?怎么还带了个女子回来?”
袁不平看着笑呵呵的傻徒弟,无声叹气道:“去了镇上,原本只是想浑水摸鱼,没想到是几个姑娘。也不知他犯了哪根筋,非要将人带走不可,我总不能跟着一起等不是?只好打晕了人先让他带回来再作打算。”
云师傅与一众人都看向那姑娘,顿时心中皆了然。
原来这小子是看上人姑娘漂亮了!
“小子,不错啊,长大了知道喜欢漂亮姑娘了!”其中一个男子笑呵呵揽过梅守妄的肩膀。
另一个则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得了,长这么大没见过美人很正常,咱们守妄也是苦的很。”
“他苦什么苦?”另一个体型瘦削的瞪眼,“咱们以前在边关时,别说姑娘了,连个母苍蝇都没见着!”
一群人围着梅守妄,笑声晏晏,比方才还热闹。
那书生见状偷笑,正预备拔腿溜走,谁知无意瞧见昏睡的女子时,眼神却愕然定住了。
颜樾!
她怎么会在这儿?!
颜樾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半新不旧的木板床上,身上衣饰完整,她不由长长地松了口气。
有个穿着灰色衣衫、梳着小髻的丫头在背对着她在门口弄着什么东西,屋里再没有其他的人。
她坐起身来。
头还有些晕,但没有大碍。
她认真地打量着周围。
窗户半开,外头传来树木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屋子是由木材搭建,除了将人咯的生疼的木板床,还有只放茶壶的矮桌,一只深色浅口花瓶,里头放着耷拉枯黄,也不知焉了好多日子的花。
墙上则挂着只弓以及空的箭筒。
颜樾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走近了那门口的女孩子。
“别动。”
那女孩子没有回头,脑袋后头却像是长了眼睛似得。
颜樾想了想,站在原地问:“你是谁?”
那女孩子回过头来,眼神里带着敌意:“你只是我们的俘虏,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她年岁不大,不过十一二左右,长得有些黑瘦,唯独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手边腿上有不少木屑,能看出来做的是一支未完工的箭。
“你在做什么?”颜樾似乎没看到她眼里的敌意,好奇问道。
女孩子不想理她,转过头继续做箭。
颜樾也不再问,转而四下到处察看。
“你怎么不怕?”
听到那女孩子好奇地问,颜樾心中低声笑了笑,回头回答她的问题:“我为什么要怕?”
她认真道:“来这里的人都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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