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策顿住了动作。
这时,手中的剑被对方运气猛地一挡,咣!
鞋底剐着杂草往后倒退数米,他反手倒扣长剑,噌地一声插入泥土地,稳住了身形。
抬眸望去,茫茫白烟中,那人头也不回的踏草远去,披风荡开凌厉的弧度,随着夜风在他迷惘的视线内,不断地起起伏伏……
颠簸的小路,摇晃的马车。
方骥斜躺在草垛上,捂着腹部,虚弱的喘了两口气,看向靠着车厢壁而坐的人。
“喂,你要……带我去哪?”
“回西兖。”凶兽面具后传出回答。
虽然声线清清冷冷,但方骥依然能判断出,是名女子,心下一动,惊道:“你……”忽然,哇地吐出口黑血。
系着宽大披风的人立即一个跨步上前,并指欲封住他心脉附近的穴位,趁此机会,方骥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掀掉了那只面具。
啪!铁面掉落,正巧月光透过车窗投射进来,照出一张清丽容颜。
墨琉槿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面无表情,却是方骥,干完这件事后,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般,瘫仰在地,呛咳得几乎背过气去,可一边咳,还一边不住狂笑。
“咳咳……哈哈哈……”
“你笑什么。”她冷冷道。
“噗!哈哈……咳咳……”方骥好不容易缓住点气,揩去眼角笑出的泪花,“我笑卓行之那傻子,被我俩前后玩弄,我嘛,还好点,顶多是错把敌人当知己,你呢?”
她沉默不语。
“咳咳……哎,没想到,堂堂战神九婴,居然会使美人计。”方骥觑着她的脸色,若有所思的笑道,“不知这其中,有几分真情流露哪……”
“与你无关。”她自然不可能让皇兄的手下窥得心意,“你只需记住,等回了西兖,老老实实将炎王的狼子野心禀明国主,彼时,我还能保你一命。”
“保我的命?”方骥低低嗤笑,艰难的抬手撕开腹部衣物,露出渗着黑血的伤口,“这种毒,半个时辰即踏上黄泉路,我是熬不到西兖了。”
墨琉槿拧起眉:“你一使毒高手,还让自己中这种致命毒?云蝎,你以为我会信吗,何况北邺的官兵,弓弩上怎么会抹毒。”
“信不信的,随您,反正半个时辰后,我就会变成一具僵硬的尸体。”方骥依旧是笑着的,但脸色确是苍白得吓人。
吁了口气,他从怀里掏出那包花放到旁边,又摸向脖子,拽出条红绳,绳子上坠着块形状怪异的玉佩。
将这些东西推过去后,方骥轻叹道:“您应该是三公主吧?这西兖皇朝,历经几代,终于又要出个能力出众的女皇了,炎王这些年私底下干过的事,部分重要证据都藏在我京都的老宅里,这玉佩便是机关钥匙,如此一来,就无需我的口头供述了。”
墨琉槿拿起钥匙,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不等她开口,云蝎又道:
“权当……送给那傻小子的新婚贺礼罢,终究,是欠他的。”
她捏紧了那块玉佩,垂下眼睑。
“我与卓行之相识多年,头一次见他露出那种表情,满心满眼的欢喜,要迎娶珍爱的女人,三公主,您的心……比我的更狠毒。”
“是么。”她偏头,看向窗外。
小侯爷他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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