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癫狂装的用脚摩擦着地面,想要将那些粘在自己鞋底的污秽给除掉,似乎只要沾了这种东西,他就要失去另一种东西。
忽然他全身一震,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从他身后传来。
他本就神经崩得过紧,这一刻以超乎自己想象的速度转身,右手抓紧拳头向着后方砸了过去,砸在一个灼热柔软的地方。
生权一只手接住了白驹挥过来的一拳,蹙眉道:“师弟!”
“是你?师兄!”
白驹心里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立即就头晕眼花,一个踉跄跌撞在生权怀里,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有因为左手被扭断的缘故,更多的,却是来自危险过去之后,在恐惧面前存活的侥幸。
生权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在扫视花镜的时候,他赶忙摆手道:“别看我啊,和我无关,我就是想吓唬一下他们玩玩。”
生权不做回答,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动手杀了四人的鹿头身上,对视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冷冷的道:“所有人都是你杀的,你有意见吗?”
那鹿头人虽然一直在和生权针锋相对的对视,却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大袖一拂转身就离开。
他开了一个头,众人也都陆陆续续的散了,花镜刚想转身就被生权的目光拦了下来。
“家师有请。”
“不去!”花镜一展扇子,不屑的道:“看她还不如睡觉,我梦里的姑娘可比她漂亮多了!哎,我新开发了一种睡觉做好梦的办法,你要不要试一下?”
“没兴趣。你还是去见一下吧,明天她就要走了,应该是有事情吩咐你。”
生权的语气很平淡,既没有强势也没有恳求的意思,仅仅只是走一个形式。
“别说,我记得上次你也是这样骗我过去的!”花镜埋怨的嘟了一声,不再停留边走边说:“她要是明天真的走了,我会在梦里送她一程的。”
邀请失败。生权并没太在意,显然是早就想到了是这个结果,背起白驹转身,心血来潮忽然来了一句:“要不要来看看我这师弟?”
“可以。”
离开的花镜脚下停住,微微思索就爽快的答应了。一红一白两道光芒略过小村子,不过一两个呼吸的时间就闯进了依萱的那间酒馆中。
一进来花镜就扯开嗓子,幸灾乐祸的大喊道:“奸商,你徒弟被人打断手了!快出来笑他!”
若不是疼痛难忍,白驹一定会笑出声来。他听得出花镜话说得虽然不好,但却并无恶意。在他看来,花镜倒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善比恶多,仅仅是有些二而已。
见无人回应,他又喊了一声:“奸商?色狼?快出来见我!”
还是无人回应,花镜一连撇了生权几眼,抱怨道:“你们两师徒真不是东西,见我又想要我等,再见了您!”
在白驹目瞪口呆中化成一道红光直接走人,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他…就这样走了?”
白驹有点不信的问了一句,尤其是他对依萱的称呼更加让他瞠目结舌。生权将他放在凳子上随意的嗯了一声,解释道:“他就是这样的,觉得除了睡觉之外,什么事情都是浪费时间。”
说道睡觉,白驹又想起了自己梦到的那个穿着红绣鞋的姑娘,他有些想和花镜聊聊,对于他说的梦到美梦的办法有了那么点兴趣。
“你手不痛吗?”
白驹蹙眉答道:“废话,当然痛了,没看到我全身都在发抖吗!”
“我看你挺有精神的,也不吭声,还以为你没事呢。”
白驹还穿着聂飞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古装衣服,宽袖下根本无法看到自己的手,他也不敢去看,肯定已经是骨头断裂扭曲了。
语气顿时带了几分病态的柔弱,问生权道:“我左手…是不是就这样废了?”
太阳一落山,屋子内就黑暗了很多。生权打了一个响指,酒馆内的木头天花以及墙壁在刹那间布满了白色发光的藤蔓,就像酒吧里的装饰灯,将房间的亮度提高到白昼的档次。
那已经不是之前见到的那种布在身上的纹身,而是真真正正立体的光之藤蔓!艺术品的荧光灯!
生权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把手伸出来。”
白驹小心翼翼的不触碰到左手将衣服脱下来,左手痉挛的锤在一边,在胳膊处有不规则的凸起。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不敢再看,会变成残疾人的画面真的太恐怖了,这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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