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做出把对方往绝路上逼的决定时,就要做好对方要是没死、那自己就得死的觉悟!在关乎性命的事情上,不能有一丁点的侥幸。
面对想要杀自己的人,若白驹还大发慈悲的一笔揭过、做个脑子有包的圣母,那他也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了。
白驹已然不把她摆在女人的位置上,而是至死方休的敌人!
对于每一个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无论男女、无论老少,他都要一一回敬回去!否者,黑夜太黑,他睡得下就未必醒得来!
见白驹行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没有人上前阻止,这是白驹第一次杀人……
望着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珠的尸体,碰到自己脚的地方还余温尚在。这是那个方才还活生生、在自己面前陷害、哭泣的人。
他没有丝毫的后悔,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内心很是平静,就像是在路边打死了鸟兽。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似乎和平常吃饱了坐着玩手机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仿佛自己刚才所为不过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还能在心里翻天不成?
白驹多看了那双瞪着自己的眼睛一眼,望到了她瞳孔中倒影的少年。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变得不同了,杀了人还能那么平静、悠闲的胡思乱想……
从地球降临到长墟之时,他被那个恐怖的怪人砍伤,连肋骨都断砍了。
再是被陨石杀了一遍。
又被恶女捅穿胸膛一次。
紧接着放逐在戈壁中差点饿死,在忍受爆嗮和孤寂的同时,被绝望洗涤了近乎三个月。
现在还被人扭断左手!
短短三个月时间,他就在鬼门关来回试探了五次!十七年都没有受过的苦难,一次性让他吃完了。
忍一时越忍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回忆这些种种,一股可怖的怨气从他心底升起,将他脑子里本来有序的记忆全部打乱,唯有那些残忍的画面一次一次的从混乱记忆中发光。
他越是想从新理顺这些记忆逃避那些事情,可那些画面就越是清晰。
仿佛脑子里住了一个怨气滔天的恶鬼,在指点谁该活谁该死,在诱惑着他应该怎么样做才是正确的!
在周围的人都向着他看了过来。叫花镜的少年眼底闪过一抹惊疑,在感受到白驹的浓浓怨气的瞬间,连他都有点克制不住自己嗜杀的性格。
他悄悄的退后了一步,仿若眼前的少年是一团火,只要靠近他,自己心里的憎恨和恶毒就会全部燃烧起来,烧掉所有理智、毁掉所有可以毁的东西!
而在远处的一个转角,依萱抱着手靠在一间木屋边上冷眼旁观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在她旁边那个黝黑的长墟族大婶还背着那把锄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怨气滔天的少年道:“这怨气,恐怖如斯…”
“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破例收他做徒弟?”
依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抬头看了看天道:“我本来还想着今晚好好试一试他的,现在倒是省了我一翻功夫。这小子我很满意,在我五十个徒弟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值得好好调教!”
“老婆子我得劝你一句,既然收了别人做徒弟,就好好的教!”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胜败盈亏,人生所趣嘛!”
依萱这次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轻轻的说了一句:“生权,把他带回来。顺便让花镜那小子来见我。”
大婶走了几步忽而想起了什么,赔笑道:“我就不去你那了,元青那狗东西死了,我得先去把他的角收起来。”
依萱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记得分我一半!”
“好嘞!”
白驹机械似一震一震的转过头扫了这些人一遍,反正已经开了杀戒,不妨把他们全部杀了?
就在这嗜血的念头将要彻底占据思维之时,一个清凉的风吹过他的身子,冷却又不寒,仿佛站在空调下那样舒适。这股滔天怨气在这阵凉意面前顷刻间土崩瓦解。
生气的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惧意和悔意都会被压制住。但是一旦冷静下来,那些原本被压住的情绪就会全面爆发。
白驹胸前的“帝碎”发出幽幽光芒,从他衣服下飞了出来,那股凉意便是来自于它,在警醒着自己。
理智了过来的他急忙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了那具还灼热的尸体。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站在小型的修罗地中,举步都踩着血!
他心里顿时慌乱了起来,那些血仿若火焰般灼烧他的眼睛,也如火焰那样逼迫着他迅速后退,一连退出两三丈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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