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汐道:“俗话说得好,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家父尚可算是千里马,伯父一定是伯乐!”风老爷乐了,他一向耳根子软。
梁汐接着道:“所以小侄冒昧前来,一是带了些新进的岭南特产给伯父尝尝,二是心中挂牵大小姐的身体是否好痊了,怕那日在梁家,我们照顾不周。”风老爷看梁汐带来一大箱特产,道:“太客气了!贤侄今日务必留下吃顿饭,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风荨听他二人相谈甚欢,全无她说话的理由,她倒可安心地静坐一旁喝茶。
突然,梁汐问:“大小姐,瞧你脸色不差,身体可还有不舒服的?我也认识一些医术厉害的大夫,要不要请来给大小姐再把把脉?”
风荨放下茶杯,立起身作揖,淡淡地道:“那日幸蒙梁公子搭救,感念在心,风荨在此谢过了!脉就不用把了,我的身体我有数,不劳神动众。”
梁汐忙去扶她,边说:“大小姐给我作揖,真是折煞了我!”而风荨急忙后躲,梁汐一扶空,二扶仍是空,只得假笑着说:“荨妹妹莫要见怪!莫要多礼!”
风老爷将梁汐对风荨的殷勤看到了眼里,心里又生了打算!但是风荨对他甚是冷淡,半句都懒得应他。
风荨轻咳两声,她说:“爹,梁公子,天凉了,我有点冷,先回房了。”不等他二人回应,她便自行离去。
女儿不懂礼数,在面子上不做功夫,风老爷怕惹到梁家,于是忙转换话题问:“贤侄,你爹近来可好?”梁汐道:“家父也到了颐享天年的岁数,如今家里的事也放手让我管了。但家父时常耳提面命,说生意人做一辈子生意要学一辈子的与人打交道,要懂得学习前辈的经验!”
风老爷道:“你父亲就是谦虚!他肯卸下重担,与我一样整日养花逗鸟,算他放过了自己。人啊,老了就得服老。由你继承家业,你父亲大可无忧!”梁汐不敢承赞,只说自己涉世不深,颇多要学。
梁汐又坐了一会,风老爷再三留他吃晚饭,他推说船行有急事离去了。风老爷送梁汐出府,正撞上回来的风菱。
那夜梁府之事,风老爷不明前因后果和中间曲折,但是风菱却是一清二楚。梁汐心道:“小厮报告有误!明明是挑她不在的时候才来的,还是碰上了!”他故作亲密友善地说:“二小姐,好久不见!”
风菱冷冷笑道:“是吗?多久不见?不是那日才见过吗?已经过了很久了吗?哦!见不到你,我都忘记了那日的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记在心里不好受!”
风老爷轻斥道:“梁公子救了你姐,怎么不是好事了!你也太没礼数了——”
大姐被梁汐轻浮一事,风菱不想提,也不会再提。她道:“礼数是给懂礼的人,至于不懂礼的---譬如我,就不懂礼,也不配被给礼数!”风老爷拿风菱没办法,只说:“真是口无遮拦!”
梁汐自知不妙,赶紧称谢道别,快步而去。
风菱见他落荒而逃,甚是滑稽,但心里也并不痛快,她本想教训他一顿,为大姐出那口恶气。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