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荨的身体损了不少,足足躺了十天。天气日益转凉,转眼深秋初冬已至,而风家的秋衫还没有着落。
风家损失局面已不可避免,风老爷一口气咽不下,也怏怏地病了。
风老夫人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眼前生活纵有千般不如意,她也生生地扛了下来。她心中自是苦不堪言,但强撑着每日守在儿子床边,宽慰儿子。她叨念最多的话就是:“人世啊,世事无常,有起有落,凡事看得宽广一点,自个心里就好活些!”
风老爷也是久历江湖的人,时间久了,他也就想通了,能够自我修复。
这日,风老爷和风菱都能下床行走了,二人且在院中晒太阳。
风荨似无意般提道:“爹,咱们风家今后不做生意了,您有怨言吗?”风老爷想了想道:“这些日子堵住我心的不全是咱家遭受的钱财损失!你接连两次被人抓了去,虽然对方毫发无损地让你回来,但是爹不敢多想,爹后怕!”
风荨道:“抓我的人不似是恶人,但也说不上是好人。总觉得其中谜团重重,像是故意在给咱家使绊子!”
风老爷道:“爹也想了很久,咱家肯定是成了某人的眼中钉!此人既不正面攻击咱们,只是躲在暗处慢慢消耗咱家!我风某人经商多年,虽是追逐利润,但不敢做伤天害理的事,究竟是谁偏跟咱家过不去?”
风荨道:“如今杭州府里有头面的,也就华家跟梁家了。华家人好相处,为人也宽让。而梁家一直跟咱们对着,我想会不会是咱们涉足船运业激怒了梁家?所以他们才在衣局上下手段?”
风老爷道:“其实,这事跟梁家——”话才开头,家仆跑来报说梁家的二公子来拜访。风老爷叫道:“快请二公子进来!”
风老爷不知梁汐对风荨的轻薄之举,直认为是梁家的这位二公子救了女儿,因此心生感激,才如此好客。
风荨见机说:“爹,我倦了,先回房。”风老爷道:“你的救命恩人来了,你得好好感谢人家!不能走!”风荨道:“爹,我——”
未及风荨来得及解释妥当,梁汐已随着家仆来到。只见他华服在身,容光焕发,精神抖擞!风老爷急急拉了他入座,道:“梁公子,贵客啊!你救了荨儿,本该早登门道谢,无奈老夫病了一场,迟迟未成行。今日来到府中,一定叫老夫好好款待!”
梁汐笑脸相迎,作揖一拜,道:“风伯父您真折煞小侄了!我与大小姐同龄玩伴,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只是长大后,彼此忙于自家生意,生疏了一点。那日我碰巧在街上遇见大小姐晕倒,只是朋友帮助,何来救命之言!”
风老爷道:“令侄所言极是!想那时你们都小的时候,你经常随你父亲来府里,跟风荨和风菱都是玩伴!”
梁汐道:“家父常教导小侄不能忘本。家父常说是风伯父当年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们一家人,又得风伯父出银资助,家父才得以开一家卖渔具的小店立命,进而才有了今时的家业。要说感激,那一定是我们梁家欠风家的!”
风老爷笑着道:“那是因为你父亲本是做生意的好料,让他做些那杂工那会委屈了他的买卖才能!你们家壮大今日,是你父亲尽心的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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