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景默了,刚刚那一点小欢喜也是无了。
而锦州诸事已是处理妥当,情况已是大好,京城中来了旨意,召治理瘟疫的功臣入京行赏。所以一连几日治疫队伍都在做收尾工作了。
锦州之事终于是毕了,接下来,她可要好好计量着对付慕容家这个仇家之事了,还有,寻找父亲。
前路漫漫其修远兮,福祸难料。
在她收拾行头准备随队伍离开时,她那个消失了几个月的师傅终于飞鸽传书过来了。
展开,是五个大字。
徒,儿,你,真,棒。
嗯,很好。
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澜,洛惜把信放在了烛火上燃了,取了包袱便出门去了。那信灰随风飘荡一圈掉在地上,碎了一片。
车队人马皆集合了,还是那些人,却是精神气儿都不一样了。
经历了几个月的艰苦抗击疫情,虽然后面的日子吃得非常富余,但在高强度工作下,每个人都难免消瘦了,有些疲倦了。但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少了娇贵气,眼眸中多了几分坚毅。
车队两旁站满了带着口罩欢送的百姓。有给医师将士递上满篮子鸡蛋的,有送做好的糕点的,有的泪眼汪汪,有的依依不舍......
几个月生死相依,为救人前仆后继,也是有些感情的。
洛惜扯了扯口罩,尽量低调,不让他们认出她。谁知,她刚走出去,便是引起了一阵骚乱。
“洛神医,这是我做的红鸡蛋......”
“洛主治,这是刚做的糕点......”
“洛神医......”
脑袋突突地嗡嗡响。
洛惜一一道谢了,婉拒了,然后同众人道,“各位后会有期。”
挤过了热情似火的人,出了满身的薄汗,这才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洛惜见到上面嗑瓜子的人,若不是外边人山人海的,她真的要转身就走。
姬玉狗腿地拍了拍铺设着上好皮毯的座位,“小洛神医,快些过来坐。”
洛惜僵硬地点了点头,坐下了。
又是一路被安利他家妹子,洛惜委实是怕了。
她检讨,之前就不该欺负他,不然也不会惹到这个“媒婆债”!
洛惜真想一拍桌子同他坦白了,她是个女的,还要不要把他妹子嫁给她?
但是看见他眼睛亮亮的,也是不敢戳穿了,不然她怕他要闹着嫁给她......
马车一路前行,路过了五云客栈,洛惜掀起帘子,看见掌柜的和那小二便站在门口,便用眼神相互致意。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目光所及,洛惜却并没有放下帘子,一直看向前面骑马前行的将士,她在搜罗那个挺拔的身影。
没有。
这一路她似是都没有看见他。
“世子没有同我们一同回去吗?”洛惜问向好不容易消停会儿的姬玉。
姬玉打了个哈欠,“他啊,接了圣令便去剿匪了。”
剿匪?
洛惜放下帘子,秀眉微蹙。在锦州这些日子,同隔离区的将士们聊天时,她也有了解一些情况。猖狂的流民匪徒,打家劫舍,游走行动,手段凶残,但各县城动了兵力尚无法平息这匪乱。
迁徒之人,路上缺粮少水,易子而食的不在少数,生存下来都是一个问题,又如何有这么大的精力去扛刀杀人?且而这支匪徒队伍训练有素,有极大的组织性,能快速地出现,又能瞬间消失,若不是背后有人指使,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流动杀人越货而地方官员却拿他们丝毫没有办法?
若是有人特地安排......细思甚恐。
凌安景此次剿匪恐怕不会容易。
刀光剑影,皮开肉绽......
思前想后,洛惜把车帘再次打开,同跟在马车旁的将士道,“小兄弟,可否劳烦一下,帮忙找一下源一副将?”
那将士刚过去不久,源一很快就过来了,有些疑惑,“洛主治?”
“你可知你家世子爷如今在何处?”
“知道,洛主治可有什么需要传达?”
洛惜从药箱最底部拿出几瓶药,还写了些说明在上面,这才装到了一个小盒子中,递给了源一,“药,给你家世子送去。”
送药?源一挠了挠头,这才懵懵地接过了盒子,见洛惜神色严肃,不似在开玩笑,便道,“好的,我一定派人尽快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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