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用自己骨瘦如柴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归竹的双肩,归竹被她的动作吓的不知所措,但还是强装镇定温柔地安抚她说:“婆婆,您先坐好,别激动,坐好。”
被归竹安抚一番后她冷静下来,坐在床上,但视线一刻也没在归竹身上离开过,归竹坐到了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但归竹的手刚附上她的手就被反握住了,力气大的紧,归竹从来都没想过这个虚弱的老人能有这么大力气,仿佛她一撒手归竹就会跑了似的。
归竹刚要开口,就被她抢了先,她说道:“公主,这么多年那您去哪儿了?宫变那日婢子发了疯的找您,找遍了整个寒宫都找不到,还以为您.......”她神情痛苦,像是又回到了当时的场景一样,归竹的手已经被她抓出了红痕。
片刻,她将自己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笑着对归竹说:“还好,还好,您还活着,可这么多年,您去哪儿了啊,婢子没有一天没有不想您,没有一天不在怪自己没将您救出来。”她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
听到这儿,归竹也懂了,这老婆婆相必是年纪大了,认不出人了,误将自己认成了她的旧主,看见她这个样子,归竹也为她的忠心事主动容,但是她还是决定要和婆婆说清楚,老婆婆对自己旧主的这份情她万万是受不起的,想到这儿,她不禁有些羡慕这老婆婆的旧主,想着要是哪天也有人这样想着念着自己,那该多幸福啊,她还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对待过。
“婆婆,您认错了,我不是您说的公主,我叫归竹,姜归竹,我才十八岁,您年轻的时候我还没生出来呢,怎么可能是您说的公主呢?”归竹耐心地解释道。
她静静地看着她,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这样循环往复了多次,低下头喃喃自语说:“是啊,你这么年轻,不是她,太像了,太像了......你不是她,那她到底在哪儿啊,到底在哪儿啊?”她盯着归竹问道,说到激动处,重重地咳了起来,咳出了血丝。
归竹吓坏了,忙说到:“婆婆,您别急,我可以帮您找公主,我有一个朋友,他本事大得很,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我让他去找,绝对能帮你找到。”
“真的,真的吗?你真的能帮我找到公主吗?”她焦急地问道。
“能的,我会尽全力帮你找,你放心,只管好好休息就行。”归竹回答。
归竹将老妪哄睡之后自己也回到屋里休息,但她怎么睡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刚才老妪说的话,于是她就去寻了诗经来看,果不其然,看了没两篇就去见了周公,再醒来,就见到姜长亭在自己身边了。
那日发生的事,那名老妇与自己说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敢和姜长亭说,但是自己答应了要帮让姜长亭帮她找公主的,先下竟不知怎么姜这事说与姜长亭了,就这一件事,就够归竹想好几天的了,比让她背诗还要难上八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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