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也没说过。”归竹回答。
“那就好,没和你说什么胡话就行,没说什么就行。”听到归竹的回答之后他紧绷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松醒,但他没有看见归竹在低头的一瞬间脸上转瞬即逝的心虚。
是的,她撒谎了。老妪不光和她说了没头没尾的话,而且说得还不少。
时间回到她遇见那个老妪的那天,茶馆失火之后她准备回婆娑居,再回去的路上见到了一个瘫倒在地的老婆婆,身斌还有一个面恶习蛮的女人插着腰,手里拿着炊具,对着她指指点点,依稀还能听见她嘴里说什么拖累,怎么不早死掉之类诛心的话。
归竹虽说不是那爱管闲事的人,但就只一项,欺凌弱小她是最见不得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走到了那女人面前,挡在老婆婆面前,面对着她,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这老婆婆的女儿还是儿媳,但是你这样在大街上这样辱骂一个年迈的老人实在是不该!”
女人骂的正起劲,见突然来了这样一个小姑娘充行义侠,更来了劲,指着归竹骂道:“我告诉你,小姑娘,你少给我在这儿充大尾巴狼,这老婆子住着我的床,吃着我的饭,我骂她她就得给我受着,你看不惯啊,可以啊,你养着她啊。”
归竹还从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泼妇,被她激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气性,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回道:“我养就我养,一个老人家我还是养的起的。”
听见归竹这样说,女人先是愣了一下,又见归竹神色认真,不像是开玩笑,随即双手一拍说道:“好,你说你养你就立刻带走吧,在我门前晦气,说好了,带走了就再不能送回来了。”说完探究地盯着归竹等待她的回答。
“好,我带走就我带走,不会再给你送回来了,只是你要小心啊,干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小心遭报应。”归竹瞪着她说道,眼里满是不喜和鄙夷。
这女人哪听的进去什么报应不报应的,一颗心只扑在归竹说再也不会送回来这句话上了,脸上的横肉笑的都打颤了,一派小人得志的脸色。
“不怕不怕,什么报应不报应的,只要老婆子走了啊,我家就能好,你速速待她走吧,我是一眼也不想看见她了。”说完还厌弃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一溜烟的炮灰了家里,上了锁,生怕下一秒归竹就会后悔。
归竹这才反应过来老婆婆还在地上,急忙俯身将她扶了起来,老人已是半昏迷了,眼睛也半睁不睁的,归竹将她包起来的时候心紧了一下,她太瘦了,瘦的与她抱谛听的时候的重量差不多,归竹又在路上将那女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回到婆娑居归竹请了大夫给她诊病,大夫只说是长期挨饿受虐待,所以才会如此。又嘱咐归竹待她醒来之后不要让她自顾的想吃多少吃多少,多吃些流食,慢慢调养方可。
大夫走后,归竹守着她守到了第二天一早,归竹在睡中只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头,遂转醒了,只见那老妇已复醒,一张脸上满是泪,看见自己之后眼泪流的更是凶了,神情激动,欲言无语,张着嘴想说话,但发不出任何声音,刚才落在自己头上的手还悬在空中不肯落下。
归竹只以为她是吓坏了,小心翼翼地对她说道:“婆婆,不用害怕了,以后您住在我这儿吧,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
“你叫我婆婆?公主,您不记得婢子了吗?婢子是伽木啊?公主!”她开口了,开口就叫她公主,说的话却让归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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