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太太笑道:“这有什么,你们不嫌弃互相挤着难受就好!哈哈!”
盲姐低头吃着饭,已经好些天没有说话了。伍德先生觉得盲姐受了刺激,也不强逼着她说话,也不问她要什么,想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就万事大吉了。
盲姐得知即将回天津了,更是无法入眠。半夜见文森太太迟迟不回房睡觉,便起来看看。她走到客厅,听见厨房有人在说话。
“我打听过了,确实有蹊跷,张干警说流民虽然可恶,但多数是饿急了,别说是杀人,金银首饰也很少拿的,只是要吃的。”这是文森太太的声音。
“衣服,血不对。”然后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洋文。
盲姐听不清,也听不懂。然后又听到伍德先生说:“不会的,蒙希小姐是我的亲人,我了解。”
文森太太又说:“确实是,蒙希小姐并没有动机。”
盲姐大概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这时候她也不慌张了,还故意弄出点杯子掉在地上的声响。三人听到立刻止了声,然后都从厨房走了出来。盲姐看了看他们,开口说话了:“我渴了,你们都还没有睡?”
文森太太有些慌乱,摸了摸头发,说:“这不是你们要走了,我和文森在商量着怎么给你们践行。”
盲姐看到伍德先生投来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很坦然的看着他说:“伍德先生,我们怎么还能让文森家人给我们践行,这段时间太麻烦大家了。”
伍德先生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有点害怕,说:“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伍德先生和文森医生回到杂物间,各怀心事,一夜无话。一大早,伍德先生和文森医生便出了门,他们想更详细的确认叶嫂的死因。张干警带着他们回到了那个小院,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可疑,由于那天傍晚下了一场雨,石板上的脚印都被冲刷掉了,室内地板上的脚印由于脚印太多,早就被破环的七七八八无法辨认,厨房的锅碗瓢盆被翻了个遍,叶嫂胸口的致命伤也是厨房用来切水果的刀造成的,应该是流民见到突然有人闯入,顺手拿起刀具捅了上去。
伍德先生又问起盲姐的笔录。张干警说:“你家干女儿只说自己听到声音下楼,看到流民窜了出去,然后又看到叶嫂倒在厨房的地上,慌忙间就坐在那里了。小姑娘估计也是被吓坏了。”
文森医生看了看伍德,没有说话,猛然想到先前盲姐还说自己被流民逼问,眉头锁的更紧了。张干警接着说:“流民着急了,杀人放火可能也会有的,不过流民怎么没有上楼查看,这倒是个疑点。不过流民多数是抢到吃的就走了,没顾得上也是有的。”
伍德先生和文森医生更沉默了,他们听完张干警的话,说了几声谢谢,就回了家。
文森夜间和伍德先生说:“你准备怎么样?”伍德先生叹了口气,思考了半天,回答道:“明天先回天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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