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中肯的评价倒真让我有些相信他了。
“我这个无关紧要的神仙都能被治得活蹦乱跳,你身为妖族皇子,怎的会成这番模样?你那个浮夸的爹没给你寻来天下名医?”
他默了一瞬,有些自嘲地笑笑,“正如你所见,落魄至此,便是由于我已成弃子。我......被放逐了。”
此前我听闻临风妖皇痛失爱女临栖染后,便开始偏爱幺女临雪,大权放予她后,六界交际往来更是由她替父出面,我想起那个在观尘继位宴上出言讽我的红衣女孩,不过十万岁的年纪,气势勇气不比年长者差半分,各族各界已然将其视作妖界的未来君主了。
可我分明记得,五千年前各界还流传着临羽要继位的传闻......
纵然我不曾记起他半分,但也能从那些年的种种传言中拼凑出他昔日的风采。
英姿飒爽,品貌非凡,潇洒俊逸,当为逸群之才。
“你这番处境,是在盗墓之前,还是......”
“与你相识以前的境状便已不太景气了,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大可放心。”
谅我也没那个本事改变妖界的局势。
不过被看穿心中所想,我还有那么一丝尴尬的。
他极为热络的邀我去了他的府上,与其说是“府上”,不若说是一间茅屋。
一桌两椅一床一缸,这边是这间茅屋内的所有陈设。
我着实惊讶了一番。
“你休要用这副同情的目光看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惨。”他的手在床的一侧摸了摸,床板赫然立起,露出床下的通道,一节节楼梯之下别有洞天。
“孤男寡女的,敢下吗?”他抬了抬眉,调侃地问我。
若是旁人,我定是要考量一番的。但是他这状态......就想太多了。
是以我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先他一步下了去。
事实证明,我此前对他的同情着实太过多余。这金碧辉煌琉璃灯瓦的,简直与上方反差到了极致,哪还有一点点穷酸之象?
我坐在金丝楠木的座椅上,摸着手边的镶金龙纹,观着伫立与各角的金柱,翻着白眼暗自腹诽了一番。
我就说嘛,临风那个老家伙养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奢靡浮夸!
“刚醒了酒又吹风,喝杯果茶吧。”
果茶的香甜之味传来,而我的眼睛却直勾勾的被琉璃宝石杯盏吸引住。
“这杯......”
我话还没说完,他便将我打断,正色道:“我曾送过你一套。这杯制来不易,眼下我又没有从前那些资源,可不能再送你。”
“不对!我前几日才重新整理了物件,怎的没见这杯?你舍不得便说舍不得,何必诓我?小气。”
他却一脸无辜,“我可没有骗你,我若是吝啬之人,何苦邀你下来?”
我不置可否,不想与他争辩。
左右他身子羸弱,走时想拿什么拿不走。
我心里正嘀咕着,便听他道:“其实请你过来,是我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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