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低着头揉着自己刚抽回来的手,脑海中闪过他那句近乎低声下气的别走。
翻开陈旧的记忆,曾几何时,他冷艳高贵的对着旁人,嘴唇一启,吐出一个漠然的滚字。
又抬起眼来望向顾予期,现在的他,脸上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脆弱和受伤。
不知何时起,他在自己面前收敛了所有锋芒。
童言怀着复杂的心思移开看着他的视线,再次开口时,语气中突然没了针锋相对的尖锐。
像一个学者思考研究学术问题一样,用着严肃的不能再严肃,正经又认真讨论的语气和他说。
“我有点不明白,应该是说很不明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一见钟情不是,日久生情有可能,可是我们之间也没有发生多少能让你对我特别喜欢的事吧。而且在我感觉你对我有意思之前,我们自己也没有太多交际,所以你到底看上我哪点了?”
她说这话时没有带半点私人情愫,态度坦荡的好像是在谈论别人,字里行间透露的只有单纯的,浓浓的困惑。
童言这突发奇想的问话让顾予期也经不住的错愕,有时候她直白的发言真令人招架不住。
短暂的愕然之后,顾予期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在她迫切得到答案的注视中,突兀的扭开头看了看蓝天和绿地。
片刻后,转过脸看着她问了一个问题,“先有天还是先有地,天又为何是天,地又为何为地?”
莫名其妙的反问听的童言一脸懵逼,为什么要跳频到天和地的哲学问题,她的问题和他的问题,两者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
“这…我怎么知道,根本没法回答。”童言都觉得顾予期是在故意为难自己了,而且还有刻意转移话题的嫌疑,当下又追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顾予期静静看了她一眼,“已经回答了。”
她提的问题和自己提的问题一样,本质上都是突然的无理取闹。
童言思维转了一圈,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说自己的问题无法回答。
老实说她很不满意这个答案,却也无可奈何。感情的事能说清楚,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既然顾予期有话要说,那她倒要听听他如何狡辩。
……
童言走下楼梯的时候,碰上了不知是正要上楼,还是特地在这里等着的沈庄珩。
“你站在这儿做什么。”她随口问了一句。
“我想跟你谈谈。”
她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一个熟悉的衣角,那是何湛今日穿的衣服颜色,随之看去,果然看见人在拐角处靠着,看着这里。
沈庄珩发现她的注意力偏移,顺着视线看去一眼,随后回过头继续望着她。
童言下意识的抿了抿嘴角,她大概猜到沈庄珩要跟自己谈什么了。
可是这件事她已经做下决定,也不打算更改。即使现在看来跟着顾予期离开并不是一个最佳选项。
论自带外挂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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