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观他们在危险中苦苦挣扎,别有居心的在最后关头宛若天神降临拯救。
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童言心中已然怒火燃烧,目光随之变得锐利,眼中充满了对顾予期的审视和深深的怀疑。
剧烈的情绪让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张口,发出的声音肯定会是异常的尖锐刺耳,就像一个情绪失控疯子。
意识到自身情况不对的童言立刻开始深呼吸,胸口沉重缓慢起伏着,竭力调节了几息才勉强压制住即将爆发的情绪。
她盯着门板上的浮雕许久,眼神冷中带怒,重重吐出一口气,转动侧脸看着顾予期,渐渐逼近。
目光仔细的在他没有表情的脸上扫荡,最后对上他深潭似的眼眸,那双瞳孔颜色很深,如同一团化不开的浓墨,什么都藏在墨色之下,什么也叫人看不清。
与他对视着,好似只是单纯的发问,语气不带任何的怒气,却是一种把糟糕面压抑极致后的平静。
“看着我们在那里苦苦挣扎,好看吗?”
她看到墨色的瞳孔骤然一颤,顾予期气息明显猛的一窒。
此刻看似没有生气的童言,远比跟他大吵大闹的时候更令人心慌。
恍惚见,顾予期仿佛看见童言将刚刚给他开的门慢慢关上,甚至还伸手往外推了自己一把。
“我……”他急急吐出一个字,声音又立刻戛然而止,要怎么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不,他就是故意的。
在决定袖手旁观之前,他早已预想了很多种可能。
比如何湛会伤上加伤,又或者意外死在了围剿中,包括童言极大的可能会因此受伤,以及被她知道事情真相后的愤怒,他都一一预测到了。
可是这些所有可能加起来,依然无法抵挡他心中升腾的、日益剧烈的独占一个人的欲望,尤其是那人已经近在咫尺,只需要先除掉一个碍眼的小人物……
这样的机会突然出现,于他而言太有诱惑力,几乎没有过多的犹豫自己便屈从了。
他没有底气为自己开脱,只是在童言逼视冷怒的目光中,再次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有过囚龙塔一行和之后的谈话,顾予期便明白,被放大了占有欲和极端的自己,恰恰是童言最害怕和最反感的。
这十多年来他已经成长了许多,学会了如何更好的控制自己,当在见面时,能以更温和的方式靠近。
一切也如预想的那般顺利,怎么就因为一个何湛,又把所有打回原形?
顾予期放低了姿态,因为他心中隐隐明白,此刻没有比稳住童言更重要的事了。
一旦错过了现在安抚她的机会,此后,她大概会将自己永远拒之门外。
童言抬起两人交握的手,冷声道:“松开!”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大有他不放手,就要动用武力挣开的态度。
不松手无疑会激怒她,所以顾予期不敢不松开。
在完全放开她的最后一刻,顾予期低声说了一句,“别走。”
至少听他把话说完,而不是不管不顾的直接判他死刑。
感觉到手上的束缚减弱,童言下一秒就快速抽回手,那好像嫌弃,避之不及的模样深深刺痛了顾予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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