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们来此自是有要事。”赵章问道,肥义听了皱眉,不过一瞬间舒展,他看着县衙内姗姗来迟的县丞、县尉、县司马和县司空,以及大小官员。
对于赵种,肥义为什么来县衙他不知道,但是县尉、县丞和县司空额头上却冒出冷汗,原本昨日以为那庞有物不过是一名犯了事的刑徒,众人也就没怎么在意,依旧贯彻着县令赵种的思想:闲来无事,再来县衙。
而他们,显然是昨天晚上劳累过度,此时头发凌乱,衣着不整,像是刚起没多久的样子。
“下臣邯郸县丞牛端拜见上卿!”县丞却是知道,自己却不能像赵种一样如此无礼地面对肥义,即使赵种用杀人的眼光看着自己。
“下臣邯郸县尉(县司马、县司空)拜见上卿!”其余大小官员跟在县尉等官后边一齐拜见肥义。
拜见完肥义,牛端走到赵种跟前,对着他耳语一番,赵种当下明白昨天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当即说道,“我道肥上卿来作何?原来是那庞氏子孙关押在了我这里,早知道我昨日就不去……去处理公务了。”
赵种对于庞有物这个名字些许陌生,但是他却知道这庞有物有个哥哥叫庞博物,一直以来侍立在给他们上课的老学究身旁,每次老学究见他们调皮,就拿庞博物举例,久而久之,他们对庞博物就恨起来了,此刻见到庞博物的弟弟庞有物落到自己手里,当即高兴拍手道。
“公子种还请收敛一些,庞有物是被选中进入史馆的人,不管他犯了什么事,都由不得你们来数落。”肥义看着赵种,严肃道。
“嗯?为何是庞有物,不是那庞博物?我都没怎么听过庞有物的名字?”赵种不解,按照那位老学究的说法,庞博物除了年轻一点,简直是庞容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史馆的太史令却是让他有些看不懂。
“县丞,前面带路吧!”肥义道。
“哦,对……不对,梁犇,你掌管着县大圄的钥匙,你给上卿带路呀!”县丞看着县司空道,他当时只是在上卿面前漏了一下脸,却不想被上卿误解为他在管理刑狱工作。
“哦,好!”梁犇绕有深意地看了县丞一眼,却没得办法,他的确是掌管刑徒的官,不过具体的权力却都在县令和县丞手里,有功劳就是县丞上,没功劳就是司空顶?
至于县令赵种,这大概就是一个悠闲的公子哥,来邯郸县纯粹是来镀金的,也不知道在这里当完三年县令之后又要官升何处。
梁犇等一众人其实还挺喜欢这种三不管的县令的,平时只顾着吃喝玩乐,只是在好奇的时候关注关注县里的事情,男儿当掌权,不管是大权,小权;谁愿意自己手里的权力被剥夺呢?
“那劳县丞为吾寻一静室,吾待会要审问这庞有物,不知道县令还有兴趣看吗?”肥义饶有兴趣地问了赵种一句。
“看什么看,肥上卿,这庞有物还要关多久?能不能转到其他几县呀?或者郡上府衙呀?我邯郸县兵少,百姓勇武好斗,游侠颇多,我觉得锡县是个好去处,上卿以为呢?”赵种经历了初期的好奇,突然想到史馆二字,甭管是庞有物去史馆还是庞博物,他们犯了什么事自己还不知道,要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牵连进去可不就麻烦了吗?
“走吧,县司空。”肥义没有理赵种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说,而是和太子一起向关押庞有物的地方走去。
而赵章,也即将第一次看见县衙大圄内是如何的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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