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问:“子金,你瞧瞧这是人挖的洞还是老鼠挖的?”
不等回答即发出一串尖笑,直戳破左耳的耳膜。
随后倒退至田老头身边,队长不停拍打着田老头的脸,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不服气啊?田老头,服气不服气?”
“队长,”子金开口。
“闭嘴。”队长喝斥。
“老子的鼻子不说谎。”田老头的脾气和石头一样硬。
“听着,我才是队长。”队长宣告,又是一巴掌上脸。
真结实的一巴掌啊,五指都留下了模样。
反抗啊,都打脸了。破左耳错愕田老头竟是最没用的那种废柴。人族真是莫名其妙,强者总是要听弱者的命令。
“队长!”子金的胆子不瘦。
“你知道我是队长就闭嘴,你这个新兵蛋子。”
“队长,我知道自己是新兵蛋子。”子金正视队长的红眼,“可正是因为子金是新兵蛋子,才清楚田老头是最长寿的经验老者。暗夜钢军里谁人不知,他们比子金更眼亮,必要时刻他们是最清楚要跟着谁才能活命。难道队长还未入林,就要空有队长之名吗?”
脸色骤变,“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队长威吓。
子金后退一步,眼神指着肩后:“后面新兵都看着,知道的自然是知道队长在执行公务,不知道的还以为队长趁机报复。新兵一向尊重经验老者,毕竟一旦入林,只有经验老者才能保他们活着出林。新兵蛋子新得很,未必记得誓言。”
队长冷哼以对。
“此次,若不是队长亲自带队,上头也不会特意派田老头当经验老者。毕竟暗夜钢军里,老头可是唯一的“不死之身”了。无数的经验老者皆因各种奇怪的原因死去,只有他活下来,且活到今日,而且在姑娘们的床榻上一夜还能折腾几次。就凭这点,子金才敢替田老头的臭脾气和队长道歉。他那个臭脾气啊,只要舔过酒瓶,眨眼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在暗夜钢军里,早就臭名昭彰,大家也懒得和他计较。听说,有一次喝了几口尿液就忘了身份,首领也被气得差点拔剑。好在长老们及时阻拦,要不然田老头的脑袋早搬家,哪能留在脖子上。”
“哼,那是首领敬老。”队长说。
“对对对,首领敬老,队长也敬老。”子金倾身上前,“但这老头,硬得不止脾气,还有命。”
“活该混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个经验老者,连个队长都混不上。”
“自然比不上队长出身贵族,不能相提并论。”
队长面色缓和,侧身对经验老者,道:“无论如何,木已成舟,我就是你的队长。不管你心里如何不情愿,你都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就是,就是。”子金连声附和,“倘若换成别的贵族队长,你老头的脑袋早滚到哪个凹里。”
田老头始终都盯着他,目不斜视。
“哼,经验老者又如何?暗夜钢军从前如何,本队长管不着,但本队长的队伍里没有老人,只有士兵。惹是生非难道就是经验老者的本事吗?”
“和和气气才能活命。”子金提醒。
“想反抗呢,你得先坐上这个位置。是不是特想揍我一顿?我等着你啊,就怕你命不够长!否则你他娘的,就乖乖服从我的命令!你别他娘的再玩什么花样。本队长可不懂得照顾老人!”
“队长果然来自贵族,贵人贵语。”说着话时,田老头的眼睛却盯着草丛。
队长的脸色和牛屎一样,又黑又臭。
而田老头的脸依旧岩石般不为所动。
“田老头,你是出发前没有爽够,还是喝不痛快,尽然在这找小畜生撒气!走啦走啦。”子金拽着田老头的胳膊。“等这趟任务归来,我找个最懂疼人的姑娘伺候你行不行?保你呀从头到脚舒坦上了天,外加一坛好酒,管你是里里外外顺直咯!”
随即,子金拉直脖子,转身冲着其他人嚷叫,“姑娘们没卖力,田老头有力没处使,憋坏了。”立刻引起一阵哄然大笑。
“老子说人就是人!”田老头跳了下来,沿着小泥洞继续搜索。
“唉...呦...田老头你就是一头牛。新队长那点公子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自找麻烦?顺着他点,你会死呀!”子金追了上去,急忙拽住田老头。“你就不能让你的脖子和脑袋安稳点!”
“老子在履行职责!一个暗夜钢军士兵的使命!你最好别跟来,免得无辜牵连!”田老头将众人甩在身后,独自来逮猎物。
“子金,不得拦他。”已跨坐的队长在马背上下了命令,“本队长今日就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什什么叫经验老者!”
没有人再敢跟上前,他们都呆在原地看热闹。
田老头的剑开始扩大范围在乱草丛中搜寻,步步逼近,已经无处可躲。
为什么选择悬崖边藏身?都是田老头碍事,要不此刻他已经随着队伍出发了。怒瞪着田老头,破左耳恨不得将他如田鼠般撕裂。
随即,剑从野草身上割过去,纷纷斩落,每一声都像从他的腰上劈开。
“田老头,”子金再度叫住了经验老者。
此时,他终于呼出一口长气,冷汗从睫毛上滚落,无声砸在颧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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