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课,齐添带着时雨去了一个卖吃食的棚子。
他买了两碗面和两个芝麻饼。
他俩一人一个芝麻饼啃着,等面煮好。
“老师怎么会想请我吃东西?”时雨咬了一口面饼,他吃得很香,因为芝麻很香。
“我记得你老家不太能吃到这种东西,所以请你吃一些。”
“这些年还好的,没有老师想的那么惨。”时雨尴尬地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洛城又为什么没走吗?”齐添说道。
“学生不知。”时雨说道。
“我是执剑之人,执剑之人总有侠气。”
“那年热血上头,提剑向北,越走越冷,将单薄的青衫换了棉袄,觉得自己像一个半老的男人,一个农户,教习或者其他,一点都不好看,便老了。”
“我现在静心养剑十余年了,想养出一把剑,一剑破境。”
“神教的那把?”时雨问道。
“不是,我不太想走那条路。”齐添反驳道,“但我也没有养出那把属于我自己的剑,太难了。”
“老师能坚持这么多年就很厉害了。”
“不然,”齐添笑了笑。“我是说你来见世间,世间未必肯见你。”
时雨说道,“我这么年轻,也不缺提剑向北的热血,这世间见不见我,我总要去见它。”
“有这种心态就很好,”齐添赞赏道。“其实你的老师我已经有些烦躁了,毕竟困于此境界十几年未进。”
(别听他装*,齐添是海境界,但他在书院没有动过手,除了院长,大家也不知道他有海境界的修为。)
“面好了,”老板将两碗汤面端了过来。
“吃面。”齐添说道。
汤面只是平凡,却足够温润,肉也极多,颇有嚼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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