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晴天,有些风,但不太大,只是天气寒冷,风吹在脸上还是有些痛。
这是时雨第二次来书院的靶场,因为今天是射科的课,所以买了弓箭,其实一直用书院的也行,只是箭矢的损耗还是要自己报销的,而且长弓的价格其实也不太贵,交得起学费的人也都买的起,所以都是自备的。
“我是你们的射科教习,韩世,”他大概三十多岁,品貌端正,手持一把铁胎弓,身后背着一壶箭,有点风尘仆仆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衣衫虽然干净,但身上隐隐有一股血腥味,应该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学院里的教习是真的很忙,最近这些天,除了齐添教习,别的教习是很难见到的,岳山平教习也只过来说了一句好好修行就走了。
“你们都有学过射箭,所以你们先各自射几只箭,我来给你们矫正姿势,”其实他说完之后帮几个偏差的学生矫正了之后便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向,大家只好自己练习。
时雨的箭术一般,入学考试的时候他射偏了很多次才找到感觉,这就比李难知他们要差不少了,但射箭本身也是需要练习的,时雨射了四箭后活动了下手指,箭靶在二百米外,有三箭中靶,也算上佳。
只听见一阵争执声,时雨身旁的不知名少年被挤走了,来的人是李难知,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弓射箭,他神色平静,也没有言语,但眼神似狼。
时雨瞥了一眼就没在意,他抬弓起射,平静的射出箭矢,不急不许,一箭射出,弓弦嗡鸣阵阵,远方箭靶上便中了一箭,这样行云流水的箭术让人赏心悦目,加上他的容貌也颇为清秀,有几名女生也多看了他几眼。
直到身旁杂音嗡鸣乱耳,李难知射箭更快,而且他随意射箭,两只箭射出的时间间隔差别不一,所以乱人心绪,弦音让人心烦,他右侧的一名学生数箭不中靶,却也只是愤然离开了,只能劝自己说是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时雨忍了,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只是杂音的话还影响不了他。
李难知搭弓,却不立刻射箭,他右臂用力,元气激荡,弓弦缓缓拉开,逐渐拉成满月,然后他松开拉弓的手指。
“——砰——”
如果两百米外的箭靶处有人的话,他一定能听到这一声羽箭穿透箭靶的声音。
那是时雨的箭靶。
时雨却不看他,只是缓缓拉开弓弦,一箭射穿了李难知的箭靶。
“何事?”他转身看着他,很淡漠的说话。
比眼神凶狠,李难知从来不惧任何人,他目光直视着时雨,没有任何偏斜,“和我比一场。”
“最近要修炼,没时间。”
“你不该怕的,毕竟你修为比我高,修行者最忌怯战。”
“修为比你高的有很多,比如诸位教习,为何不向他们挑战。”
“我们年纪差不多。”
“我只是怕麻烦,”时雨第一次见到这么欠揍的人,这么欠的找人揍他,那还真是手痒了啊。
这时教习才出现,他还拉了一只木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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