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1) 归山(1 / 2)三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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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洛阳城以东三十里的洛河龙口渡,一群官军飞驰而来。

几个头目勒住马,大喊道:“所有船家,快点过来听话!”此时渡口上不过只有几户船户人家,正在烧火做饭,听到后一个个颤巍巍的出来答话。

为首的一个军官道:“太守有令,因昨日晚间有贼人放火掠财,从即刻起不准载人过渡,不准把船包租给人,如有违者,定当严惩!你们都听见没有?”

各船户闻言,个个人都是点头称是。

军官又说到:“你们今日,有谁可曾看见贼人?”

船户众人面面相觑,半晌都唯唯诺诺的而道:“回禀军爷,没有……”

军官见一个老头回答的不够利落,驱马往前举起手中的皮鞭道:“见过没有?”

老头见要打他,只把双臂抬起,护住脸说到:“没看到,没看到……”

军官气呼呼的道:“如有包庇贼人者,定不轻饶!”

众船户又都说声是。

军官下马,往前而去,拿下晾晒在杆上的几条鱼道:“快点烧茶做饭,我们为国家卖命,到此公干,你们却如此怠慢,小心着打!”说完将干鱼往一个人身上一扔。旁边的另外一个军官,拿出几文钱来,也扔了过去:“这是饭钱。”

七八个人顿时而去,只留一个瘦小的尖嘴猴腮的军士守在路边,他听到不远处那几个人有吃有笑,愤愤不平。

路远处有三个人影,慢慢靠近,原来是一老一少的两个妇人和一个四五岁的小孩,三人看见了军马和有人守在路口,顿时吓得不敢上前,慢慢往后退去。

这精瘦的军士一眼看见三人,大叫一声:“贼人休走!”手提钢刀冲了上去,年长妇人颤颤巍巍的到:“军爷,我等是李船户的家眷,此时正从家来,休要伤害我们!“

军士闻言,围住三人转了一圈,见到年轻女子低首垂面,说到:“旁边这个为什么不敢以面示人,是不是贼人啊?”那女子听了,也只能抬起头来。

此时官军们已经吃饱喝足,听到叫喊,全都围了上来,却要拿这几个妇孺酒后寻个消遣开心。

见到年轻妇人手里提着一个黑色陶罐,一人抢夺了过来,打开一看不过是些腌制过的今春的野菜。

一个男子,自是李船户,此刻飞奔过来,冲进人群给众人不停的作揖,说到:“各位军爷,此是我家老母和内人,她们定是看我多日没有回家来看我的,还望各位军爷放她们过去。”

那个精瘦的军士挥鞭打向男子:“把你个不长眼的,没见我家长官正在盘查公干,你为何却来骚扰!”

那男子挨了打不敢说话,老妇人哭着道:“各位军爷也是长于天地间,有血有肉之人,各位也定有父母妻子,我等未曾作奸犯法,乞求各位放我们过去……”

人群中有一人说道:“到底为止吧……”那军官抓了抓脸,挥手示意,带着一群人马扬长而去。

而此刻这一幕,却被躲在旁边草丛中的崔天亮一行人,看的一清二楚,若不是被人死死按住,林文成早就拔剑冲了过去。

直至又过了两个时辰,众人见夜色已深,于是慢慢摸到一条船上,船老大刚睁开眼,就发现船上多了几个人,一人用手按住他的嘴说:“休要废话,快点渡我们过河!”又道:“休要发出声响!”

船老大只能依言而行,拿那细细长长的竹竿,慢慢撑到河底,把一条小船慢慢顺下游漂将而去。

崔天亮等五人上岸后,一人把个五十文一串的钱作为船资给了船老大,说:“休要怕,明日白天还请同往常一样。”另外一人道:“如敢走漏风声,或者去官府报官,我手中刀剑伺候!”船老大见几人非等闲之辈,只道:“壮士慢行!”

好在郑天乘的伤势并无大碍,一行人的身上也早备有一些创药,自然就在那废弃的大宅院内已经给郑天乘的伤口敷了药,崔天亮反复问他,是何人为何绑架的他,他如实相告,对这些人素不相识。

此时众人过了河,就如同猛虎归山一般自由了,崔天亮却吩咐其他几人好生照看郑天乘,自己折返往洛阳而去,众人问其原因,崔天亮只是说奉了广宁子安排,叫人将郑天乘细心送回观内。

却说那客栈老板任义,自失火之后,一家老小安顿在兄长家里,终日里只在旧址旁转悠。他于早些年攒下些黄白之货,埋在自家房的卧床地下,如今生怕别人挖了去,所以每天到来后,假装啼哭,实则是守着自己的财宝。

他一边希望能尽快了解此案,乞求能在原址重建,一边也在慢慢思考,越想越觉得蹊跷,这日里来到太守府门口,嘻嘻的向门人打探消息,却不经意间,看见那日住店的陈璒从府内出来,府内之人对陈璒极为谦卑,任义顿时吃了一惊。

他索性使了几个钱,央人打听,那太守府内的人,年年受他好处,此时也说了真话,此人真是当日住店的陈公子不假,而且这陈家和太守早已相好数年,至于其他则无可奉告,任义顿时醒悟一般。

任义回到兄长住处,和哥哥任慈商量:“我年年少不了按时给那耿某人上供,这些年没少怠慢过他,他这回却是拿这等毒辣手段待我,那陈家公子偏偏就没事,所带的细软,早早官府就给看管好,我房内的东西,也不知道在当晚被人偷偷搬走了多少,辛辛苦苦几十年,却被人一朝算计,这耿越的手段太过毒辣,如此待我,分明是眼红我的钱财,若不是我早有打算……”

任慈听到早有打算,把一双原本闭着的死鱼眼睁开,死死盯着弟弟,见他半晌无语,说到:“俗话说长兄如父,自打没了父亲以来,我没少为兄弟着想,你却为何对我说话留了一半呢,莫非你看不起我这个哥哥,我可是现在照顾弟弟你一大家子的啊。”任义道:“昔年我倒也攒了些财货,如今倒拿不出来。”

任慈道:“是在何处拿不出来?”

任义见也无法隐瞒,道:“在我那卧房的地下三尺之处,只是现在挖掘,耳目众多,似有不便。“

任慈听闻,说道:“这有何难,你那三个侄子,个个都是忠厚老实之人,我明日叫他们天天蹲守,也不用弟弟这么辛苦,你若不放心,叫你那孝顺儿子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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