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贤一家现在何处?”
越同舟抓紧时间问道。
李承瀚似有所虑的看了越同舟一眼,沉默不语。
“你担心我跟他们是一伙的。”
越同舟说出李承瀚所想。
李承瀚上下打量了一下越同舟,道:
“先前陈允直案,你我也算有一顿饭的交情,我打心眼里愿意相信你,可这会我身在这腌臜之地,也不能不顾忌几分,你别怨我多疑,我要是告诉你了,万一那一家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可就真的死无对证了。”
越同舟听他这么讲,心里还是理解的,也不多解释什么,只是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承瀚苦仰天一笑:
“你应该问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我本就无罪,又有何可担心的,想我李某清白一世,从未屈心作恶,我就不相信白的还能叫他们说成黑的!”
“李大人好风骨,从未作恶越某还是信的,至于有没有屈心帮凶,恐怕只有李大人自己知道了。”
越同舟冷冷的回道。
李承瀚听出他这是话里有话,立马急了,声调也高了些:
“你什么意思?李某不敢妄比先贤,可也绝不是为虎作伥之辈,要说屈心帮凶,也只有十几年前一桩旧案,宣化县一民妇叩阍求告,那妇人告的正是霍连山、徐幼康之属,若不是他们下作,逼着我老母亲替我在具结书上签字,我也绝不会低头,可怜我老母亲担心我这遗腹子一根独苗断了香火,身为人子也只能认了。”
李承瀚声音愈来愈低,似是羞愧难当,又接着道:
“我只做过这一件违心的事,奈何平生得罪的人太多,竟落得如此下场,想必朝堂上也没有什么人会帮我说话了,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连叹两声,李承瀚不由得闭眼皱眉起来。
话说到这里,越同舟算是解开了一个心结,他先前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若不是今天激将他说出真相,那李承瀚也必要算在仇人之列,单凭这近一年来在京的见闻,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判断,总对李承瀚恨不起来,如今看来,这事确实也非他本意,终于释怀。
“假如找到武魁呢?”
越同舟突然问道。
李承瀚有些惊讶:
“你知道他?看来你本事比我想象的大,你到底还知道什么?我总觉得你不像我看到的你那么简单。”
“只是听说过,何况我来审你不可能不做课业。”
越同舟掩饰道。
“不可能,当日有人欲要去驿馆杀人灭口,我只是据虞杨氏所言怀疑是武将军所为,奏报上也只书武将军其人,但武将军真名姓,虞杨氏也不知情,我也是在来这里之前才刚调查确定武将军便是袁翼兴旧属武魁,而你刚才,是十分确定的就说出武魁的名字,徐幼康跟你不是一路人,他不可能告诉你这么多,你到底是谁?”
李承瀚一字一句的拆解,逼问道。
越同舟并不理会,只是淡定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帮你的就可以了,当然,我帮你是有目的的,是为了我自己,总之,你只要清楚这个就可以了,至于其他我也不想多管。”
李承瀚苦笑:
“你既不想说,我也不多问了,我都这步田地了你还能图我什么,如你真能帮我找到武魁平凡我的冤情,只要是合情合理之事,在下若是能活着走出这里,定不推辞。”
越同舟点点头,“那还请您配合一下,得罪了!”
越同舟拾起皮鞭又是一顿抽打,边抽便唤外边的手下进来带李承瀚回狱,李承瀚会意,开口就是一通痛骂,直将戏份演的逼真动情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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