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裘神色恨恨的用右手击打了下左掌,面色十分不豫,大手一挥,道
“走,跟我去见南主事。”
讲完,罗裘气冲冲的走了。
鸿雁居可不是罗裘的私人财产,他的主家是洛浦商行,这座酒楼则是商行开的,而他则受命管理,当了一个小管事,在临河城,洛浦商行可不止这酒楼一份店铺,商行派了南大主事来统筹打理这些商铺。
罗裘赶到城中一处专卖玉器的铺子,径直进入后面的屋子。
“罗管事,您来了。”
还没进去,一人站到屋门前拦住了罗裘。
罗裘不耐烦的问道“我是来找南主事的,你让开。”
拦路的人笑呵呵一声,没有挪动身体,而是对罗裘讲道“罗管事就不用进去了,主事说了,让你不要着急,吴家的事情他会解决的。”
“这……”
罗裘蹙眉加深,下颔微微上扬,不悦之色尽显遗。
“这都快半个月了,南主事迟迟拿不出主意,我现在可是在火上烤着,不能不急,鸿雁居的生意眼瞅着就要败了,再不赶走那帮人,可就做不下去了。”
罗裘是着急上火,迫切的想把店里那些人撵走,不然,还让他这个酒楼的管事如何当下去,好不容易才将酒楼打理成今日这局面,本想以后安安稳稳的就是,现在出这档子事,他还怎样继续过舒坦日子。
“哎呦,罗管事,这又不只是你一个人来找南主事诉苦,主事的也伤脑筋呀!这些天一直在想办法,你就先回去吧。”
……
好说歹说,罗裘才无奈何的忧心离开。
洛浦商行的南主事是一个身材中等,五官端正的中年人,此刻正在不断发出冷哼!
本地的吴家是彻底盯上他们商行在城中的财产了,让他这个主事很是难做。
早就听说吴家是城中一霸,可他在刚来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送过拜帖,登门拜访,奉上了一份丰厚的礼金。
可没曾想,竟然会如此的不守规矩,见到他们展现出雄厚的财力后,这就起了吞掉他们的心思。
先是吴家的四爷派人传信给自己,想要让自己把城中的几处店铺卖给他。
然后就是一个不知从那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叫楚铁的商人,他找上自己是要一起合作。
楚铁说的这个合作可有意思了,就是想要商行给他们供几种本地缺少的珍贵货物,然后他保证以后城中会只有他这一处进行这种买卖。
说白了,楚铁的意思是做个销售商,商行成了货源。
这表面看起来也没什么,商行反正都是买,卖给谁不是卖。
但内里另有隐情,这些东西在本地可是非常缺少,只能靠商人去外地进货,其中的成本就很高了,洛浦商行要是自己开店铺买卖的话,价钱就是自己拿捏,可是楚铁的意思是他付一笔不算多的钱,将来三年内,商行要提供给他足够的货物。
就楚铁出的这笔钱,也就相当于商行半年的盈利而已,却想凭此吞了未来三年的可以挣的钱,南主事怎么会答应他。
自然,南主事毫不客气的就拒绝了。
楚铁也不恼,临走时轻飘飘的丢下了一句,“南掌柜,合则两利,你再仔细想想,以后若是想明白了,尽官来找兄弟我。”
楚铁的事情他懒得管,先处理吴家的是才是重要的。
南主事先是找人向吴家四爷代为说情,希望他可以高抬贵手。
吴家四爷也没回话,然后城里那几处铺子就遭了殃,成天有人来捣乱,非但如此,本地官府的一些小吏也找上了门,就差明说是吴家的人了。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这边还没弄好,商行押运的货物的队伍接连被贼人抢了好几次,这个时候楚铁就又跳了出来,他们商行被抢的货物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对方手中进行贩卖,差点气得南主事提刀砍上门。
想告状也没有较为有力的证据,可恶的不只是这一点,而是官府分明就站在楚铁那一边,南主事几次上诉府衙,官府是各种借口不受理。
南主事再仔细的一调查,原来这个楚铁是吴家的一个亲戚。
这分明就是吴家的手笔。
临河城也是附近城池中一座商贸繁华的大城,背靠黄河,有一处码头,商队多有来往,商行扎根在这里可是能赚不少钱,这要是商行不得已离开的话,损失可就大了。
……
“该死的吴家,休要真的以为你是本地豪强我就对付不了你了。”
这些日子他是该有的方法使尽了,吴家却是恶狠狠的不肯撒口,即便他已经退让一部分的利益给他们,却依旧不肯放过。
要是搁寻常的商人,这会儿早就被他们吃的骨头都不剩,或者是愤愤而走。
可他们商行是普通的商人吗?南管事已经向上面请示了,决定要狠狠收拾吴家一回。
抿了口茶,感觉稍稍压下心火,南管事冷笑一声。
“哼!我看你们明天还笑不笑的出来。”
……
夜色迷离,临河吴家族人多是居住在城外,大片华美的庄园在夜色下失去了白日间怡人迷神的景色。
临河的大族们聚集而居,这其中几处庄园就是吴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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