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遮掩了庄园相连成群的繁华,几个本地大族比邻而居,皆是富贵繁华的人家。
此刻华灯初上,再加上天气显寒,寻常的家家户户早就歇息了,可这里却是灯火不熄,庄园多处还很是热闹。
房檐下灯火排成列,庭院处谈笑声不绝,几户人家间还有人影来来往往,或是家人晚膳后聚在一起热闹,或是兄弟几人一起商量着事情,或是友人相约在一起玩乐。
当然,黑夜已至,庄园里的大部分地方还是安静了下来,毕竟古人在夜晚可没有多少可以娱乐消遣时光的事情。
庄园占地宽广,许许多多的角落会被人下意思的遗忘,一些悄无声息的黑影就隐藏在其中……
突兀的,某间关上的房门被打开,一个身形从其中走了出来。
左右扫了一眼,这人轻哼一声,关上房门径直走开,刚拐过一处转角的墙壁,迎面走来一个提着灯笼的人。
“诶!”
毫无征兆的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对面,把提着灯笼的人吓了一大跳,心神不觉恐慌至极,惊吓的低叫一声,手中的灯笼差点没握稳而掉了出去。
好在看到了对方映射在地上的影子,不然就真的把他当成鬼了。
走夜路的感觉向来是很糟糕,一个人独自行走在夜色下,心头不自觉的以为身后会有什么恐怖的鬼神之内仿佛跟在自己的身边。
这不,他不就是被吓着了吗!
“该死的,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都没有,这黑漆漆的,差点没把我吓出魂儿来。”
“黑灯瞎火的,走路也不打个灯,你看的清吗?”
拍着胸膛缓了缓气,摆正手中灯笼的位子,嘴上跟对面的人抱怨道。
再撇了一眼那人,由于太暗了没有看清楚,但总觉得这人自己应该没有见过呀?
脸生、没见过、好像不是自家人呀?
“哎,你是那房的,看起来有些脸生,我好像以前没见过你呀?”
于是心中有些狐疑,随口问向对面那人。
“恕罪!”
对面那人用一声略显低沉的嗓音讲道,然后径直越过了他走了。
“诶!好个不知礼数的家伙,快给我回来,不说清楚就休想离开。”不肯罢休,那能让此人如此轻易的离开,这一吓给自己吓的差点丢了魂,又怎肯轻易放过对方。
要是主人家撞了他,他自然是二话不敢说的低头让路,但这人显然也是个家仆,面对主人家作为家仆的他需要忍着气,可是当面对同为一家家仆的其他人,却是没有半点退让与害怕,反而是要气昂昂的斥责,闹出个理来。
家仆之间私下会有争斗,互相会较量,斗出个大小,分个胜负,决定谁低谁高。
这是种常态,各家的仆人们都是这样,一些人这样做无非是为了争夺地位、利益欺负弱小,以此作为解闷的乐趣或是宣泄下心中的不满,用这种方式来忘记家仆的身份。
见前面那人停了下来,这家仆哼了一声绷着脸走去,刚到近前,却是一只大手带着残影挥向了自己,喉咙里“啊!”的声音还没发出来,后颈处却又是一阵疼痛,身体软软的倒下了。
这个仆人晕倒后,黑影见左右无人瞧见,拖起仆人的身体扔到一处石头后面,折回走廊捡起灯头行向庭院的深处。
……
吴家内宅深处某处房间,四五点烛光点缀亮了大半个房间。
两人正相对席地而坐,一个中年男子,另一个是华贵妇人模样。
“小妹,你可要上些心呀,不然,那易娘子母子二人可不是安分的,可是一直时刻盯着你呢,我看还是尽早把她们赶出去家门,不然当心被蛇咬到了。”
妇人柳眉蹙成一团,脸上十分不解恨的模样,不加掩饰地生气道“兄长,我也是盼不得快些让这母子消失,但家中之人现在可都看着我,那贱妇也知道我的心思,从来都小心防备着我,我几次欲挑些错修理她,可她实在狡猾,白日里对我毕恭毕敬,一言一行找不到丝毫不对的地方,叫我无处下手。”
妇人一副咬牙切齿、仇深至极样子,语气被人听了只感觉十分阴毒,寒意吓人。
“这番还好我及时去见了大兄,挑明了她在背后做的手脚,不然管理府中内院财账的事情可就落到这贱妇手中了,这贱人真是可恶,花言巧语的就让我家中的那位迷了心了,居然真的跑去和大兄提出此事,要是大兄真的同意了这蠢物的提议,妹子我可就没法在家里立足了。”
“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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