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出海一次,就得花费一两年的时间,还会遇见数不尽的危险,万一船沉了,得什么疾病了,或者遇见海难了,说不定命都没了。
盛衡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我只会去一次,去一次以后就不会去了,而且这一次只到暹罗,最多就一年多的时间,你放心!”
霍晚亭自然知道他心中的渴望,否则不会连那副三宝太监的屏风也跟着搬来了宁波。
阻止他建功立业的心思吗?
霍晚亭自问做不到,无声的缩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腔震动的声音无声的沉默着。
盛衡叹了一口气,手有一下无一下的抚摸过她的脊背。
正是暑热的天,两个人挨的这么近,全是黏腻的汗水,却又不想分开。
又隔了几日,定海县县令周深进言,请令前去招安。
福建总督一听这消息,立刻要让周深立下军令状,把何光鲁气了个仰道。
这军令状一旦立下来了,若是周深不成功,那边是他的责任了。
霍晚亭就听说当天何光鲁就把周深叫到了总督府狠狠的说了一顿。
这些事情能够传到霍晚亭的耳朵里都是只言片语,你一句我一句的,不怎么清晰。
只是周深居然毛遂自荐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意外。
霍晚亭觉得他能够考上探花,名列三甲,而且就凭见了几次的感觉来说,他应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胜仗,心不由放宽了几分,越发的用心和各位夫人们周旋了起来。
出海需要大批的货物,比如上好的丝、绢等,或者瓷器、茶叶等,从三宝太监留下的典籍来看,这些东西是非常受欢迎的。
两艘船能带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也绝非哪一家就能吃的下去,甚至不少人都降价请盛衡购买。
只要这一次路通了,以后有的是好处。
收到周深的拜贴的时候,无论是霍晚亭还是盛衡都有些意外。
盛衡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霍晚亭,霍晚亭连忙道“我也不知道!”
自从被盛衡误会了一次之后,她是生怕盛衡再误会了。
盛衡笑道“他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胸有丘壑,假以时日,将来必定有一番造就。”
“盛大人,盛夫人,冒昧来访,实在是不好意思!”周深作揖行礼道。
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周芸,一年不见,周芸越发的长开了,亭亭玉立,活泼动人,看见霍晚亭立刻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意。
“无妨,久闻周大人乃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也算是饱了眼福了!”盛衡笑吟吟的道。
“盛大人过誉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周某冒昧来访,实在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情?”盛衡顿了顿,微微上挑的眼睛下意识的眯起,打量着周深。
他只是已酉科的探花,但是在盛衡的心里他的名字比起状元榜眼二人的名字还来的深刻。
一是因为霍晚亭的事情,二则是因为太子赏识的事情。
连他都有些意外,周深居然舍得抛弃康庄大道,大好前程,跑来这偏远的定海县,自己也来了宁波,实在是因缘际会,现在总算是正面的瞧上一瞧了。
知道盛衡在打量他,周深仪态未变,眉眼微垂,嘴角含笑,看起来谦和又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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