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此去,生死未卜,又远在它乡,无亲无故,我们兄妹二人只与令夫人略为相熟,下官希望令夫人能够照料舍妹一段时间……”
说到这,周深的面上适时的出现了几分为难之色,又继续道“下官知道,如此很叨扰令夫人,只是实在是找不到其她人托付了!”
盛衡指了指椅子,道“周大人请坐!”
周深拱了拱手,带着周芸落座。
盛衡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深道“周大人毛遂自荐,我还以为周大人是信心在握,没想到这就在安排退路了!”
周深抬眸,二人对视。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别样的光辉,面对盛衡似是嘲讽又似是调侃的话,面色丝毫不变。
“计划赶不上变化,纵然下官有一百种谋算,也抵不上万一,芸娘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至亲,我应当为她做好打算!”
盛衡转头看了一眼霍晚亭,霍晚亭轻轻的点了点头,盛衡道“周大人且放心去,令妹内子会好好照顾的。”
“多谢盛大人,盛夫人!”周深再次起来感谢道。
“只愿周大人马到功成,周大人就是我的东风,我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盛衡走过去拍了拍周深的肩膀。
“尽力而为!”周深浅笑道。
盛衡又问了他一些官场的事情,说着说着便谈到了舟山乡。
周深叹道“舟山乡距离海边最近,这段时间死了不少的人,下官虽尽力安抚,但是财力有限,再者失去至亲之痛,又岂是一点银两可以安慰的?”
“再大的纷乱总有平息的一天,以武止戈,是最快的办法,也能够换来长久的安宁。”
周深深深的望着盛衡,眸光流转,犹如琉璃光转,顾左右而言它,突然道“盛大人兴于东南而衰微于北,十年之内,切莫北上,否则是非成败转头空,到头来黄粱一梦,微臣告退!”
周深做长揖,恭敬的退到门口,转身离开。
盛衡皱着眉头,对于他的言行略微不满,没怎么在意他的话,但是一坐下来,周深的话又自动的在他的脑子里面浮现。
北方?
是指的京城吗?
这番对话霍晚亭不知道,她已经带着周芸去安置了。
“这次我真的是叨扰盛夫人您了!”周芸笑嘻嘻道。
“谈不上什么叨扰,你在这陪我说话也是好的,再说令兄做的是利国利民之事,能够顺手帮助一下,我也乐意。”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一处院子里。
宜珠推开门,屋中采光通透,颇为宽敞,分为上下两层。
这院子是原来住这的人家给自己女儿住的,屋中的东西虽然带走了一些,但是大多的东西还在,略显空旷,但每日都有人来打扫,还是很干净的。
“你这段时间便住在这吧,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我说就是,我再添置。”
盛衡与她膝下没有孩子,这房子缺的东西便是缺着的,现在周芸要在这住,缺的东西都得添上。
周芸看见这么大的屋子,有些局促,探出脑袋四处看了看,连忙摇头,道“这已经很好了,什么都不缺,我还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大的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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