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都快半年了,丝毫都没有甘察理和房常兰的消息,多半是遇难了。
房夫人就把寄托全心全意的放在了房常明身上,希望把他养育成才,不要再遭殃受罪。
经过这么一遭,房常明也懂事了许多,昔日的小胖墩都抽条了,做事也稳重了许多。
此事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是到了这个地步,甘家与房家还是少了一些来往。
停战之后便是招安。
倭寇的势力主要有三股,一股是以伊藤富郎为首的倭奴势力,余下两股是以朱殷和许荣业为首的倭奴夹杂着汉人的势力。
个个都穷凶恶极,打到现在,两边损耗都十分的大,招安几乎是朝堂都愿意看到的结果。
再这样打下去,国库根本顶不住。
嘉和帝也一肚子窝火,当初盛衡来宁波是为了给他挣银子的,不是花银子的。
现在他一个板儿没见到,国库的银子却跟流水一样哗啦啦的往出去跑。
何光鲁和马渊都愿意招安,随便给一点儿地,一个芝麻大小的官,再给点银子就打发了,一旦上岸,是生是死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话虽如此,但是换谁去招安便又是一回事了。
都说倭寇凶残,刀子上都是沾了血的。
万一话还没说出口,直接一刀子下来,命都没了。
若是招安失败,纵然活着回来了,也难免落的个办事不利的罪名。
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一时不论是浙江还是福建,两地总督互相推诿不说,下面的官员也纷纷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出海的船造了两艘,四周的商人也闻风而动,就等海乱平了就可以大赚一笔。
霍晚亭这些日子就接了不少的拜贴。
这些人里面有某一阁老的本家,也有富的流油的大商人。
询问过盛衡的意思之后,霍晚亭把这些拜贴全部接了下来,东一家西一家的吃茶赴宴不说,府上来送礼的人都没有断过。
“三年内,陛下碗里的饭岂是那么好吃的,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私船入海,这船只能官家的下,他们想要出去,就得从市舶司这边过路子,他们送什么东西,你都收着就是,你不收他们还会不安!”
“我知道了!”
“招安真的能成吗?”霍晚亭缩在盛衡的怀里问。
“若有一个可靠的人去说和,十之八九能成,但是恐怕会狮子大开口,不见兔子不撒鹰。”
盛衡颇为迟疑的说道,内心也有些不太确定。
“这些人都是穷凶恶极之人,若是给个官职岂不是顺杆子往上爬?”
“那便让他们待海上就是!”盛衡目光一厉,心中已经有了另外一番盘算。
其实朝中的招安大多都是个幌子,先让敌人放下手中的武器,再拔掉其爪牙,然后一举除之。
以往被招安的山匪大多都是这样的下场。
“那……你是不是也会跟着出海?”霍晚亭不安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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