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未呈给陛下之前,不许他离开长安,你们几个都盯牢了!”田令孜嘱咐了一声,也转身离去了,刘瑧则被四名护卫带到了宫外。
虽然身后多了四条尾巴,但此刻的刘瑧一刻也不敢耽误,径直回了刘记商行。
李贵等人见有宫中护卫跟着刘瑧回来,个个神情紧张不已。
刘瑧也不解释,写了两封信,让李贵快马加鞭送去周至县了。
李贵走后,刘瑧又马不停蹄地在长安城里四处寻找工匠和材料,准备打造呈献给皇帝的礼物。
虽说刘瑧不喜欢这种阿谀奉承之行,但如今事关自己性命,不得不谨慎处置。
要是因为给唐皇的玩具没弄好,就丢了自己的小命,那岂不是辱没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自己还有大计划没有实施呢,可不能就这样死了。
如此这般,十五日一晃而过,刘瑧当即带着工匠和一车零件,再次来到了大明宫前。
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刘瑧顺利进入,被带到了一处大殿。
刘瑧也不废话,领着工匠们就在大殿中忙碌起来。
正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名宫娥悄然出现在大殿之中,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从一只木箱中拿起一枚被打磨的光滑发亮的石球把玩起来。
“不要乱动,这可是给陛下的献礼!”刘瑧一把夺过石球,重新放回了木箱当中。
“你这人好无礼,我看看都不行么。”那宫娥年约十三四岁的模样,被刘瑧一呵斥,双眼顿时通红起来。
刘瑧见状顿时头大起来,连忙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不是太着急了么,这献礼要是出问题了,陛下可是要治我的罪啊!”
“我不管,你凶人家!”宫娥说着竟然掩面抽泣起来。
刘瑧皱眉不语,沉吟片刻后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递上前说道:“这个送你,你别哭了。”
宫娥透过指缝一看,见刘瑧手中是一面手掌大小的镜子,也不知是何材质制成的,明亮异常,远非平日里用的铜镜可比,当即欢喜地接了过去。
刘瑧见此却满脸怒色,原来这宫娥刚刚是佯装的,此时得了镜子抽泣声立马停了,眼圈也不红了,眼泪更是一滴没有。
“这还差不多!”那宫娥嬉笑一声,不等刘瑧再说什么便抱着镜子跑远了。
刘瑧叹息一声,也不再理会,继续督促工匠忙碌。
不多时,一张巨大的桌台便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此时李儇也闻讯而来,望着大殿中的巨大桌台,李儇有些失望:“这便是你说的好玩的东西?”
“正是。”刘瑧回道。
“一张桌子有何乐趣?”李儇冷哼道。
“陛下莫急,容小民演示。”
说罢,刘瑧从木箱中取出一堆五颜六色的石球,用一个木制三角框将石球在桌台一端摆好,在另一端用白色线条画着半圆的地方摆放好一个白色的石球,最后又拿起一根球杆说道:“此物名叫台球,玩法也很简单,用这球杆击打白球,让白球撞击其他的彩球,彩球入洞便算是赢了一球,进球多的便算是赢了。”
李儇这时才注意到,这桌台上面铺着一层上好的绿色绒毯,桌台四周还有六个洞,每个洞下面还挂着一个网兜。
随着刘瑧的演示,白球迅速地滚向对面的彩球,原本紧凑在一起的彩球顿时四散开来,更是有一个彩球直接滚进了桌洞。
随着刘瑧再次击球,在白球的撞击下,另一枚彩球也应声入袋。
“让朕来试试!”李儇看了刘瑧的演示,当即兴趣大增,挽起衣袖跃跃欲试起来。刘瑧见状会心一笑,当即取了另一支球杆递给李儇。
在刘瑧的指导下,两人在大殿里旁若无人地玩起了台球。
“不错,不错,这台球虽小,却是别有一番趣味!好玩,好玩!”李儇夸赞道。
“陛下喜欢便好,就是不知小民之罪可能免去了?”趁着李儇高兴,刘瑧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最担心的问题。
“你有何罪?”李儇有些茫然地看向候在一旁的田令孜,对方急忙上前对李儇低语了几句,李儇这才笑道:“你的事已经查清了,你出资帮助县衙筹建乡兵剿匪,不但无罪,而且有功,要赏!”
李儇说罢,再次看向田令孜,对方接道:“禀陛下,周至县县令已调任他处,原县尉卜安明接任县令之职,如今县尉一职尚有空缺。”
李儇闻言又看向刘瑧:“刘瑧,你可愿担任周至县县尉一职?”
“小民愿意!不,微臣愿意!”刘瑧有些难以置信,这惊喜来的也太快了,仿佛在做梦一般。
早知道自己献个台球便能获得县尉之职,自己还费劲卖什么香皂和白酒,应该直接来宫中献礼才是。
此后数日,刘瑧每日都要进宫,陪皇帝打台球。
期间还数次遇见了那位骗走自己一面镜子的宫娥,对方每次见了刘瑧都是热情异常,不过刘瑧却不敢再搭理对方了,毕竟自己已经没有其他东西可送了。
如此过了半月,李儇对台球的热情总算淡了一些,刘瑧才终于得以解脱,回周至县上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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