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上了床,掀开被子,坐到了他身边,他看书时,不喜人扰,既是在榻上看书,必不是什么要紧的书,想来应当是单单用来打发时间的。
乐山脑袋贴过去,靠在他肩头,凑过头去看,“看什么?”
“一本游记。”
他张开手臂,乐山寻着暖和的地方,头挪了个地,顺其自然便靠在了他的胸膛边,窝进了他的怀里。
床头光线昏黄,乐山陪着他看了半晌,渐渐犯了困意,又想着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与他说话,“不看了,几则故事而已,明日再看吧。”
“眼睛疼了?”
“有点。”
他起身,便放下了书,揽着她的肩头躺下,“夫人说的是,那就明日再看。”
看书时,她的兴致不高,真要睡时,心里又有一堆烦心的事,心思重得忽又睡不着。
“七郎,我又有些睡不着了,你陪我说说话。”
“嗯,”他也无睡意,说话的声线清清明明,“想说些什么,我听着。”
“想不起要说的了,你说些什么,给我听。”
“我想想。”
他真的想了好久,久到乐山已不打哈欠,当真就要睡着了。
“前段时日,京外有人与我送画,说是金陵的秦淮岸边,早梅开了第一株,不日便要落冬了,金陵气候好,湿寒适宜,宁儿,今年底,落雪时分,我领你去乘船,往金陵走一遭,怎么样?”
“下雪啊,湖面都结了冰,岂不是乘不了船。”
“不会,金陵气暖,那时去,湖面结不成冰。”
“那便去。”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继续道,“只是金陵离京远,若想去,便要早早备下,这时收拾刚好,你觉得如何?”
乐山没答话。
“长宁……”
他低头去看,她趴在他的怀里,已经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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