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晚了,不是说了不用等的吗?”
乐山知道他,一日日的,他是起的比她还要早,快要入冬,气候转冷,不把他照顾好了,恐会落一个伤寒的旧毛病。
乐山走近,他放下书卷,从案边起身,朝她伸手。
乐山轻轻摸了他一把,“没洗漱呢,乖,去屋里榻上等我一会儿。”
他是爱洁之人,乐山这般说,他应是许她去浴室才是,可是这会儿,他却伸手硬是要握住她的手。
黏黏腻腻的,把她拉回到了他身边。
惯讲究的沈璞,身上有熏香,衣衫尽是好闻的味道,平时又不嗜酒,连着头发丝,都让人觉得心神舒爽。
“怎么了?”乐山抬头,实在是被他的小动作惹的,轻着声问他。
“站一会儿。”
“怎么了,是不是又和周夫子吵架了?”
“没有。”
“是成阁老……他说你了?”
他摇头,道,“都不是。”
好好的,怎么像受了一副委屈的模样,惹得她直心疼。
心里憋着一口气,乐山直道,“谁惹我家侯爷不痛快了,莫急,待明日,我定为你讨一个公道回来。”
他垂眸,眼眸幽深,望着她的面容,缓缓摇着头,开口说话,语调清浅,柔柔的,“没人会惹我不痛快,在案边坐了会,是等你等得太久了。”
啊……
乐山心尖一阵疼,听着他用这样的声音这般说着话,很是自责。
话在心里,情意在嘴边,她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吻,承诺,“七郎,过了这几日,再不会了。”
再不会要你等,不舍得见你为我难过,不舍得见你受委屈的模样。
“嗯。”
沐浴完,乐山回内室,揭开帘帐,见他正倚靠在床角,手里握着本书,低头看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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