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诚受不了了,两人臭味相投,一个比一个说得恶心,你张超杀屁的敌,当日广陵围城,跑得快的就属你,忍不住干咳两声,见张超不解望来,脸上隐隐有些愠怒,灵光一现,“保叔!莫要忘了正事!”
和珅会意,用折扇敲敲脑袋,“瞧我这记性!”说完,从桌下拿出一只锦盒来,慢慢推到张超面前。
张超一听到正事,那多半是有求于自己,本来想端端架子,可见和珅拿出个不小的箱子,精雕细琢,材质不凡,连边角都镶金嵌玉,不用猜,也知道是送礼来了。
他正色道:“二位这是何意?岂不是看不起我张某,若是如此,这酒水不吃也罢!”说完作势起身要走。
和珅顺势轻轻拉住,“太守大人且慢!不过是些女儿家的物件,大人先看过才是!”
张超勉为其难,漫不经心虚开一条缝,啪一声赶紧关上,印在脸上的珠光宝气随即敛去,嘴上说:“果真如此,内室偏爱奇巧之物,二位倒是有心了!”心中却震撼不已,嘭嘭的心跳声,鼓得张超耳膜凸凸响,满满一箱珠宝,自己即便当上太守,也不知要攒多久才能有。
张超把箱子放在身侧,一只手搭在上面,脸上笑得无比真诚。
和珅与刘诚对视一眼,开始张罗上菜。东西收下了,自然一切好办,天上人间的事,和大人甚至提都没提。
和珅一点不心痛,送出的东西固然价值不菲,但都是女子佩戴和把玩的贵重珠宝,张超拿回去,自然给他夫人保管,太守夫人的东西,那还不是自己的东西
对于火锅这种新鲜玩意儿,张超早想试试,只是拉不下脸来排队,浅尝几口之后,赞不绝口,继而一发不可收拾。
刘诚当场允诺,往后这“望江南”只为太守大人留着,随时恭候,刘诚不傻,有个一郡之守免费打广告,比唱几万遍好汉歌管用。
张超大喜,端起酒樽,“我观贤弟年幼而多识,定是饱读诗书之人,不知可有表字?”
“婊子?”刘诚心想,你全家都是婊子,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有吧?”古人不光有姓有名,还有表,张超真没骂人,但刘诚也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只能望向和珅。
和珅接过话题,“哦!回大人,我家少爷表字德华,还是当年老家主所亲取,只是少爷当年年幼,没来得及等老家主亲口允下。”
德华?刘德华?刘诚心里一阵凌乱,很想问问和珅,自己到底哪个角度,看起来像“楼得娃”。
张超沉吟片刻,“德其内,华其表,秀外慧中,果然如此!贤弟举止大度,气宇轩昂,想必也是名门之后,且不知祖上”
糟了,刘诚哪儿知道自己祖上做什么的,自己又不是真的刘德华,隐约听说祖籍中山,至于杀猪卖肉还是下地犁田,就不晓得了。
“祖上”刘诚又只能向和珅求救。
和珅搞不懂,刘诚为何吞吞吐吐,自家祖上当年,何其荣光!即便没落了,那也不是小门小户能比。
“回张广陵,我家少爷祖籍中山,乃是中山靖王之嫡系!”和珅满脸追忆,怅然若失,跟着老头子那几年,还能吃香喝辣,哪像现在,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旋即又道:“只不过,此一脉,因老家主百年,恰逢少主年幼,这才家业难继,不得已,迁广陵以托大人庇佑!”
和珅一想到老家主当年,心宽体胖,视钱财为粪土,无缘无故就累死在女人家床上,随即长叹一声,真可谓是造化弄人,难不成家主这一脉,有遗传?和珅又想到了刘诚说的枸杞补肾,不免心动
张超大感意外,中山靖王,即便传到现在十几代,那也是皇室宗亲,谁敢说落难不如鸡!“果不其然!我观德华贤弟,眉宇间隐有高祖遗风,不成想,竟是宗亲子弟当面!来,且满饮此杯!”
刘诚端起酒杯,脑子里晕晕乎乎,全程被热情的张超拽着,一直再想,中山靖王是谁?
“哎呀!”酒水洒落,刘诚望着火锅里的汤油滚滚,心里一万头羊驼
中山靖王刘胜,典型的贪酒好色,一生奢侈淫乐,是出了名的播种机,光儿子就一百多个。东汉末年,还有一个打着他旗号招摇撞骗的,那是刘大耳朵,只是不知道,自己跟他是什么关系
酒宴最后吃得三人酩酊大醉,张超早脱了衣服,光着身板儿跟和珅斗酒猜拳,一口一个兄弟,时不时,两人勾肩搭背,悄悄说些闺房里的下流话,而后笑得前俯后仰
和珅装成酒醉,暗地里冲自己眨眼,那表情,贱!
刘诚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只觉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唯独张超头顶,飘着一片大大的草原,绿得发亮,他欢快地唱起:“我的老家,哎!就住在这个屯,我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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