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五彩,一条条,像抓痕。
刘诚站在天上人间门口,远远看见张超的马车,沿着大道,从太守府缓缓驶来。
和珅肃立身后,轻轻摇着折扇,回头看了他一眼,刘诚莫名嫉妒,重新挺直了腰杆。不得不承认,和珅颜值很高,气宇轩昂,温文尔雅,不卑不亢又恰到好处,走到哪里都人模狗样,带这样的奴才在身边,长脸!
“保叔怎么看?”
和珅自然知道刘诚问的什么,反问:“少爷可是不舍?”
刘诚呵呵一笑,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刘诚看重,但是不会死扣着不放,人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是这个道理,只是颇为嘘唏,穿越东汉,自己居然也需要去做行贿这等苟且之事,想起来让人感叹幸好手艺没丢!
“我是想问保叔是如何搭得上张太守的线”
和珅笑而不语,让刘诚更加笃定,有奸情!第一,和珅最近神神秘秘,夜不归宿!第二,张太守家的小乖乖见谁都吠,单单见了和珅摇尾乞怜。
“保叔可要保重,府上还靠你支撑,听说,枸杞补肾,回头我让下人们多炖点。”
和珅脸色一僵,正要开口,张超的马车已到门口,一队士卒分列左右,张超掀开门帘,整袍下车,神色倨傲,淡淡说:“两位久候!”
两人躬身相迎,和珅笑言:“岂敢岂敢!劳张太守大驾,小人自当清退闲杂,扫榻相迎!”
自从升任郡守,张超便看不惯吵闹,何况相邀乃是商贾之人,只是拗不过自家夫人,这才姗姗来迟。没想到整个天上人间,不惜荒了整晚的生意,专为宴请自己一人。
感觉脸上有光,张超嘴角终于有了笑意,“张某本是行伍出身,最受不了这车驾之累,全不如纵马畅快!每次入乘,如坐针毡,之后更是难免心中淤积,二位莫怪,哈哈!请!”说完爽朗笑着迈步而行。
“太守大人请!”
刘诚走在张超身后,心想,你这是晕车!同时思考着和珅说的话,能治官的,永远只有更大的官!
天上人间的生意一直红红火火,可近来无故滋事的人越来越多,今天上了桌子不点菜,明天吃了不给钱,或者占着马桶不让位,一蹲两时辰,还有人轰走了又来,反反复复,每天准时报到,比店里的伙计都勤快。
整不垮你,恶心死你!
怎么办?又不能让李傻子天天守着,难不成来一个,打死一个?
刘诚问过了,这事蹊跷,连当差的都讳莫如深,直到有人传话,说广陵郡都尉臧大人说了,好意入股,往后只要在广陵境内,店无论开到哪里,保管天上人间平平安安,再没有人敢捣乱。
有人眼红了!
臧洪所谓的入股,是干股,明显带有黑社会性质,说白了就是要分红,还是长期分红,旱涝保收的那种。
刘诚气不过,差点就要发飙,包子都拿在了手上,还是和珅好言相劝,说钱是要给,给太守送,给徐州刺史送,给宫里送,就不给臧洪送!
和珅把人引到名为“望江南”的包厢,张超落座主位,二人左右相陪。
张超不免打量周遭陈设,熏香袅袅,四壁江南水乡之景,水墨如烟,让人心旷神怡,抬头看到屏风上的字画,忍不住朗朗念道,“落霞与孤鸟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诗!”
刘诚满头黑线,这太守当得,孤“鹜”念成孤“鸟”,有才!
和珅道:“太守大才,此诗于我念来,总觉得韵味有余而正气不足,听大人咏来,余音绕梁,妙妙难言,方知少了份沙场征战后的淡定与从容,小人远不及太守,驾驭起来相得益彰,佩服!”
张超有点脸红,真有那么厉害?方才一时兴起,念到一半才发现有个字没见过,硬着头皮只认一半,“哪里哪里,张某本粗鄙之人,愧不敢当!时至今日,还时常想念与一众泽袍浴血杀敌的场面,好不畅快!恨不能去了这件累身的官衣。”
“大人英勇!苍天可鉴!太守之位,非君莫属,且莫二想,陷满城百姓福祉不顾,若如此,和某万死难辞其罪!”和珅恭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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