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现在不是,哼,难道我真的不能令你心动?”田芸芸发烫的脸来回摩擦着杨枫的耳朵,她知道应该怎样对付男人。“你知不知道能坐上‘天香园第一红人’的宝座,并不是很容易的。”
杨枫的耳朵已开始发烫:“我知道,这正如皇帝的贵妃,要得到宠爱,并不仅仅是凭容貌。”
“还需要什么?”
“还需要心机。”杨枫说,“对付男人是需要耍手段的,不同的男人应用不同的手段。”
田芸芸说:“你说得对,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却说漏了。”
“哪一点?”
“就是女人的床上功夫,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田芸芸说,“一个女人无论有多么美丽动人,但在床上若不能满足男人,对男人来说,同样缺乏吸引力,只是空有一副好躯体。”
杨枫叹息:“你说的很有道理,听你如此说来,你的床上功夫一定不错。”
田芸芸强调说:“不是不错,而是一流,我足可令任何男人欲死欲仙!”
她软绵绵的手也不老实起来,杨枫心跳得厉害,照这样下去,有些事必然顺理成章的便会发生。杨枫捉住她的手,令她不诱使他犯罪:“我说过你是个要命的女人,的确一点不假。”
田芸芸的手不能动,身子却能动,腿能动,她的头能动。她用她的脸摩擦着杨枫,用她的唇亲吻撕咬着杨枫,低喘着,娇哼着,像发情的小母猫。
她呻吟着:“但你并不像色鬼,你简直是个圣人!”
她的身子好烫,杨枫的身子也逐渐发热。他已有些把持不住,但他任然克制住自己,他现在心中挂念小蝶,也不想节外生枝,徒添麻烦。
杨枫想将田芸芸推开:”芸芸,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田芸芸显得很开心,吃吃的笑道:”你受不了了是不是?既然已经受不了,为什么还不敢?你何必虐待自己呢?“
杨枫推不开她,她抱得好紧。
他只好叹气。
田芸芸开始解他的衣服,喘息声更沉重:“你千万不要说你是个天阉,根本不能做这种事。”
杨枫哭笑不得,刚才她明明已经发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现在却故意说这些话损他。杨枫实在拿她没办法。
杨枫再次捉住她的手:“芸芸,现在不行,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行?你说不行?”田芸芸的手猛地抽开,抓在杨枫那个地方,她吓了一大跳,“啊,你不但骗别人还骗自己,现在已正是时候了,你怎么还婆婆妈妈,像个黄花闺女。”
杨枫尴尬之极,柔声说:“算你饶我一次好了,现在真的不行。”
“哼,哪有男人求女人饶命的,”田芸芸显然已有些生气,“杨枫,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田芸芸这句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后悔,杨枫也很吃惊:“你已知道我是杨枫?”
田芸芸觉得很无趣:“你一进来我就知道。大名鼎鼎的杨枫,又有多少妓女不认得的。想不到一个大色鬼居然变成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面对一个活生生香喷喷的大美人,还能正襟危坐。”
杨枫忍不住要推开她:“既然你知道我是杨枫,也知道我的事,我为什么要拒绝你,你也应该知道。”
田芸芸说:“正因为我知道你有麻烦,心情不好,所以要为你消消愁,只要同我有过这种事后的男人,无不心满意足,烦扰全抛。”她决不是在吹牛。
杨枫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问她:“你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
“我当然是来等你的,等你······”
她的这句话还未说完,突听洞口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芸芸,你在跟谁说话。”
田芸芸好像很生气:“当然不是你!”
“不是我是谁?”这男人的声音明显带着醋意。
“一个不知名的强盗。”田芸芸毫不隐瞒,好像还故意让他知道。
“男的还是女的?”
田芸芸笑了:“你这句话真可笑,你见过几个女强盗?”
这男人却大叫:“好你个田芸芸,我刚走你就又勾引个男人进来,我······”
田芸芸并不惧他,反而轻声对杨枫说:“这个人中看不中用,你一定有办法将他赶走,我不喜欢别人破坏我的好事。”
杨枫觉得很无趣,他不开口。
这男人更愤怒:“你这婊子,我,我要掐死你。”他已摸了进来,听他的声音,他是下定决心要将田芸芸掐死的。
杨枫将田芸芸轻轻推开,说:“我要走了,你还是陪他吧。”
现在杨枫才明白田芸芸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而且又脱光了衣服。她到这里来只不过是为了偷情。
田芸芸大叫了起来:“方公子,不要这样!”
原来进来的这位方公子已摸住了田芸芸的大腿,知道她没穿衣裤,便使劲地拧了起来:“你这骚婊子,这样的对我,我叫你好看。”
他拧得更重,因为田芸芸的叫声更大。
杨枫顾不了许多,一脚向方公子踢去,方公子便滚到树洞外面去了。
杨枫最痛恨对女人横施暴力,他解释说:“方公子,不要误会,我们没干什么!”
他们的确没干什么,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干。
杨枫叹了口气,起身来到树洞外面。
阳光射透重重树叶,地上光影斑驳。
方公子怒火中烧,连眼中都冒出了火,杨枫一出树洞,他就扑了上来。
他的身法还算敏捷,扑到杨枫身前,就一拳击向杨枫的脸。
他要把这个偷他女人的强盗打成猪脸,看他以后怎样见人。
杨枫左手向上横搕,右手一拳击中方公子左胸。
方公子后退一步,突又进了一步,一脚向杨枫胯下踢去。
他不但要报刚才那一脚之耻,还要踢去杨枫的“传家宝”,以报刚才他夺自己女人的侮辱。
杨枫见这方公子既不讲理,又这样狠毒,便不再留情。
方公子怎是杨枫的对手,只两三下便被打趴在地。
田芸芸已经站在了洞口,这次她总算穿好了衣裤。
她的确很美,若让一位不近女色的有道高僧见到了,也会忍不住走过来与她“攀谈攀谈”的。
她正在鼓掌,嘲笑着方公子:“方公子,你逞什么英雄,连一个强盗都对付不了,怎么能保护自己的女人,我还是跟这位强盗大哥一起,才比较安全。”
她居然真的向杨枫走来。
杨枫看着她,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再看方公子的痛苦神色,说:“田芸芸不要胡闹!你还是照顾方公子,我一个强盗,什么都没有,也养不起你。”
“我不要你养,我有的是钱。”田芸芸好像跟定了杨枫。
杨枫可接受不起,他正准备开溜的时候,趴在地上的方公子突然一跃而起,叫道:“杨枫,你是杨枫!”
杨枫心里一惊,但仍然面不改色:“对,我是杨枫。”
他不怕暴露自己,要他畏首畏尾的做人,倒不如死了的好。
“好大胆的杨枫,我们四处找你,你居然在这里逍遥。”方公子洋洋得意的说,“这次撞到我的手里,看你还往哪里逃。”
田芸芸装着吃惊的样子:“你说他就是盗了你们军饷的杨枫?”
这位公子正是方情,方督军方至德的宝贝儿子方情。
方情悠然回答:“正是,他盗了我们军饷,害得我与爹爹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他被抓后,昨晚越狱而逃,没想到会到这里来,又被我撞见。”
田芸芸突然转身,来到方情面前,关切地问:“刚才没伤着你吧?”
“凭他那几下子,还伤不了我。”方情居然不生田芸芸的气,因为他仍然是胜利者,女人还是他的。
杨枫转身就走,他丝毫没有小看田芸芸的意思。他觉得妓女能在这世上生活下去,并不比乞丐容易,她们要看客人的脸色行事。
方情慌了,大叫:“你到哪里去?”
杨枫仍然在走,头也不回地说:“到你想去的地方去。”
“衙门?”
“对。”
杨枫不想在这里惊动天香园的人,不想让小蝶知道自己遇见了危险,不想让小蝶为自己担心。
何况,趁此机会,去向施威解释一下也是好的,他不在乎去了衙门是否能够平安归来。
方情又惊又喜,惊的是杨枫居然要到衙门去;喜的是杨枫不在此处对他动手,方情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凭自己这几下身手还远远不能阻挡杨枫的离去,他自愿到衙门去,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方情对田芸芸说了几句,便快步赶上杨枫。
杨枫走得很急,方情也紧紧的跟着,盯着,生怕杨枫会突然溜掉。
杨枫却连一点逃跑的意思都没有。
“方公子,你们军饷何时被盗?”杨枫问。
方情说:“你装什么傻,当然是前些天被你盗的。”
“当时你们的军饷存放在什么地方?”
“你在什么地方盗的你还不知道吗?”方情冷笑。
“不知道。”杨枫的声音很响亮。
“笑话!”方情说,“你不知道还会有谁知道?”
杨枫说:“并不可笑,因为军饷并不是我盗的。”杨枫停下。
方情的样子好像是亲眼看见杨枫盗的:“你不承认也没办法,又有谁会相信你呢?”
这倒是句实话,杨枫问:“是你爹爹说军饷是被我盗的吗?”
方情说:“不是,是看管库房的刘老五说的。”
杨枫起身又走。
方情急急地问:“你到哪里去。”
“衙门。”
方情有点不解:“你说军饷不是你盗的,你还到衙门去干什么?”
杨枫没有停步:“因为我说过要到衙门去的。并且我还要正告施威,今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他会听你的?”
“我不管,我必须向他说明。”
“也许他会听你的。”方情怕杨枫改变主意,紧接着说,“我也希望不是你盗的。”
杨枫走的是偏僻道路,以避人耳目。
他不想使自己进入衙门的消息传入小蝶耳中。
杨枫果然说话算话,果然来到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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