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一小段连贯的画面,足以填补他记忆中的空缺。
“二狗?点心?”
方凃记起来了,那个自称二狗的年轻人,在洞房门前放下了给新娘的点心。
在此之后,他还见过二狗两次。
一次是在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正是此人主动提议,让他带着众人去闹洞房。
另一次,则就在刚才,二狗告诉了闻芷秋有关胎池的异常。
方凃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家伙,每次出现的时机都未免太过完美,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巧合能够解释的了。
“到时候一定得找他问问。”
方凃心中思量着,至少从目前来看,对方似乎还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至于那份被他厚着脸皮收下的点心,方凃却依旧记不起来,那点心究竟是什么,而他最后又到底吃了没有。
他只记得,点心是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装着的,而他后来再看到那点心盒子的时候,则是在前院的井底。
也难怪,之前他会觉得那盒子似曾相识,原来是因为他真的见过。
“方凃,你怎么了?”
看着方凃忽然停下了脚步,闻芷秋有些担心地询问道。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方凃摆了摆手,正欲向前迈步,却发觉闻芷秋站在原地,面色不善。
见状,方凃果断怂了,乖乖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男孩,或许知道更多的事情。”
可他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闻芷秋顿时变得更加生气。
“这种事情你居然不早说,还想着瞒我!”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真的!”
“我就暂且信你一回,现在,随我去找他。”
闻芷秋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也不等方凃,纵身越过了院墙,匆匆向外赶去。
这么一个关键的人物方才就在自己的眼前,而她居然错过了!
方凃自然没有闻芷秋那般身手,赶忙沿着道路追赶,好不容易才在前门处再一次看到了闻芷秋的身影。
“你们谁知道刚刚那个男孩去了哪里?”
闻芷秋向着宅邸门前尚未散去的县民们询问道。
“闻女侠,您是说王二狗吧,咦,他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吗,怎么一转眼就跑得没影了?”
“这小子肯定又去赌了,闻女侠,我带您去找他吧。”
有与王二狗相熟的县民猜测道,并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带着闻芷秋去找人。
“麻烦你了。”
闻芷秋点头,当即跟随着对方向县里的赌场行去。
哪怕发生了黄县令被谋杀这样的大事,赌场之内依旧热闹非凡。
数十个一看就是赌徒模样的中年男人围在赌桌四周,双目通红,疯狂嘶吼的模样看得方凃一阵皱眉。
这就是生活太过安逸的弊端。
黄泉县存在的时间太久了,期间一直未曾经历过重建。
怪谲的威胁,虽然时常挂在嘴边,但没到真正的生死存亡时刻,大多数人也只是说说罢了。
这群赌徒,早已堕落,成为了黄泉县的蛀虫。
当然,此时的闻芷秋可没有工夫管这种事情。
她的目光在赌场内徘徊,搜寻着王二狗的踪迹。
然而,她寻遍了整个赌场,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瘦弱的年轻人。
“二狗子不会回家去了吧?”
带领闻芷秋来此地的县民有些尴尬,又提出去王二狗的家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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