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出远门?为什么要出远门?一出去还出去几个月?”袁今夏微微一愣,听见这几个字眼的她,都忘记第一时间反驳陆绎,她从不惹是生非了。
陆绎眼中带着柔光,却无声的看向袁今夏,他默默的从怀中掏出密诏,在袁今夏的美眸前摇晃了几下。
袁今夏瞬间默然了……
“答应我,保护好自己,好吗?”袁今夏难得一改往常的蛮横性子,双眸中隐约有点泪迹,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不知为何,袁今夏望着现如今聚少离多的相公,突然有些后悔让自己的相公重返官场了。
“今夏你不需要太过于担心我,我只是前往泉州府调查一起走私银两案子罢了。”陆绎安慰道。
可谁知到陆绎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袁今夏就隐约有些炸毛的趋势,她白了陆绎一眼,揶揄道:“谁让相公你这么倒霉,明明只是去调查一案,却遇见白莲教密谋起事!”
陆绎听见怀中娇妻的嘲讽,忍不住尴尬的摸了摸鼻梁,不过看在袁今夏情绪恢复正常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
而是继续抱着袁今夏,享受着这段时间最后的温存。
“老爷,马大人一在外面恭候多时。”
时间不自觉的悄然流逝,直到管家徐老站在院外高呼后,陆绎这才有些不舍的放开怀中的袁今夏,亲吻了她的额头后,缓缓说道:“记得乖乖在家别乱跑哦。为夫先走了。”
“妾身知道啦。”
袁今夏难得没有和陆绎拌嘴,而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目光微微闪烁,目送着陆绎远去。
……
“大人。”
当看见陆绎从后堂走入,马万钧连忙前行礼。
“准备的怎么样了?”陆绎摆了摆手,示意马万钧无须多礼,随后认真的朝其问道。
“下官已经从徐老口中得知了大人的安排,也已经准备妥当,只是有一些不解。”马万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说来听听。”陆绎示意马万钧坐下,随后自己也坐在主位。
“大人让下官从北镇抚司调集两百名锦衣力士,两名百户,五名总旗下官都能理解,可为何还让下官派人通知大人的家丁,让他们先一步出发?”
陆绎见马万钧居然是询问这个用意,他笑了笑,神秘的说道:“你后面就知道了。”
说完,他又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陆绎带着马万钧来到外城内的锦衣卫校场点完卯,准备好路的干粮以及装备后,便带着这两百来名锦衣卫骑着战马,朝着泉州府出发了。
虽说他们此去泉州只是探查走私银两一案,但不知为何,李云却说犯人中途被劫,这让久经沙场的陆绎闻到了猫腻,看来此行必定不会安生。
陆绎带着一行锦衣卫从京师南大门缓缓离去,锦衣卫都指挥使刘守有却突然出现在城门,望着陆绎一行人远去的背影默不作声。
“都准备好了吗?通知下去没有?”
暮然,刘守有朝着身后的心腹说道。
“回大人的话,自然是已经安排妥当,保管陆绎去往了泉州府,就再也回不来。”心腹连忙回道。
“事情办稳妥点,别露出丝毫破绽与证据。”刘守有望着陆绎一行人消失在天际的身影,眼神闪烁着说道。
“是,大人。”
十月中旬的泉州府依旧是燥热的天气。
许是靠近沿海的原因,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湿润的水珠,给初临南方的北方人一种很不习惯的气味。
泉州府城内。
知府张宪生在日梢头的时刻,刚刚踏入府衙内,才在大堂内坐下,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通判李闯连忙前说道:“府台大人,晋江县和南安县附近又出现了倭寇活动的迹象。这让出海捕鱼的船民们纷纷不敢出海。”
张宪生闻言大怒,他反问道:“白勇,徐进呢?”
“他们都是人去哪里了?被倭寇杀了吗?都死了吗!”
这由不得张宪生不大怒,按理说东南这边沿海由于前几年戚老爷带兵狠狠的打击了几次倭寇,使得倭寇闻风丧胆,在张宪生任之初就已经很少有倭寇活动了,可现在才过了几年?那些倭寇就敢再次过来,这不是在打他张宪生的脸,觉得他好欺负吗?
要是因为倭寇影响了他三年的评比,那他张宪生就真得在泉州府养老一辈子了!
要知道在前宋之时,这福建几乎就是流放之地……
通判李闯见张宪生发怒,顿时苦笑连连,“永宁卫都指挥使白勇白大人现在正在惠安县,同安县布防巡逻,而中左千户所的徐进大人正在安溪县,永春县布防巡逻,可我们整个泉州府共有七县一府城,人手远远不足以布控,更何况那些倭寇……”
“行了行了,你勿要再说了。”张宪生一屁股坐在椅子,有些颓然的说道。
他自然知道李闯的意思,但他却不能让李闯明说出来,不然这会打破沿海地区官场的潜规则,到时候他被圣刺死了不要紧,要是祸及家人那就完了。
“大人也不要太过于着急,好在那些倭寇只是抢劫安南人,以及以目人的商船,并没有大举前来冒犯的举措。”通判李闯安慰张宪生道:“对了府台大人,几个月前头不是说会安排人来我们这里,调查走私银两一案的官差吗?为什么还没有来?按理说就算是走也应该走到了……”
“那些所谓的天使不一向如此吗?”张宪生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道:“他们明年年底之前能够来到泉州我都得烧高香了。”
“这么夸张吗?”通判李闯前半生基本都是在泉州度过,没有去过京城,自然也不知道京城那些养老官员究竟有多么拖拉,所以对于张宪生那般肯定的语气,微微有些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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