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恒顿时有些好奇了,“还有其他人住过?”
“当然了,自从那件事情发生过后,这里快半年都没有房客来,等差不多事情安静下来,那个缺钱缺心眼的老头就准备重新把房子租出去了。”
“在你之前,至少有七八个人住过了。”
“还有个和尚,敲着木鱼念着经进去,你猜后来怎么着?”那女人挺吊胃口地拉长音道。
“爆舍利子了?”
女人顿觉没有意思,“出来的时候,他手里的木鱼变成了一个狗碗,他在那里一个劲的敲,然后嘴里念叨着什么,就失魂落魄地跑了。”
“自从那和尚走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了,连那老头自个儿都不敢进去,都是从大厅走几步就出来了。”
“你是今年头一个。”
“我就不和你闲聊了,你自个儿当心,要是遇到什么怪事,还是趁早跑了比较好。”
张道恒内心嘀咕几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是不认为这事儿有那么邪门。
拿钥匙开门,进入屋内,有股很明显的空气清新剂,用来净化空气用的,当然这股味道想当之重,不是普普通通净化空气那么简单。
张道恒打开了窗户,通通风。
果然好闻了许多。
像是这种发生过凶杀案的凶屋,这种过量的空气清新剂是最为明显的,他用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子,这味道实在是呛得慌。
“奇怪了,都这么多批人住过了,怎么空气清新剂还能有那么重的效果。”
张道恒说着看了一眼厨房、卫生间、储物间包括两个卧室,这房子的风水还真是稀烂。
厕所和厨房门相对,两边窗户也是正对的,房门打开正好直对窗户,主卧的窗户外面是个电线杆,次卧外面是个路口。
穿堂风,劈刀煞,腰斩,恶物顶心,路冲。各种各样的风水大忌全沾了一遍。
“这房子就不是给人住的,就算要住人,也不能久住超过三年,不然破财犯事都是小,得什么急性病都很正常。”
“或者说,本来就不是给活人住的?”
客厅内,一个基督教的日历在墙上挂着。
年轻人显然是不会信什么基督教的,而死者也是一个年轻女人,这东西估计也不是上任房客留下的。
还是说有基督教的牧师跑过来做过法事?
张道恒腹诽几句话,就把自己行李的东西一个一个拿了出来,在客厅桌子上,放好一个罗盘。
一个屋子,阴气重的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储物间,一个是卫生间,储物间之所以阴气重,是因为没有生人气味,是储物的地方,没有人味,阴气自然重。
厕所是一间屋子阴气最重的地方,阴暗潮湿,肮脏污秽,气流呈下降趋势,且连接着下水道,终日难见阳光,阴湿之气只增不减。
至于为什么张道恒不敢住卧室,那就更简单了,因为卧室是死者亲密接触过的地方,死者接触过的东西,没有好好处置过的话,有多邪门也不用多说了吧?
大开的窗户,微风拂过。
基督教的日历第一页随风飞舞,第二页一个血红的红色手印一闪而过,第三页的猩红手印却只剩下半个,第四页化成了一个抓痕,下一秒,微风停下,日历重归于表层。
张道恒收拾好大厅的所有事物,拿出了今晚打地铺用的被褥,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
他刚躺下,门铃响了。
张道恒心里很奇怪,但还是打算去开门,透过猫眼,他看到了门前是一个女人。
但至少是活人。
他想到这里就把门打开了。
下一秒。
只见对方惊恐万分地喊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这句话的脱口而出。
张道恒只觉得汗毛竖立,一阵惊悚,涔涔的冷汗滑背而下。
透过猫眼的时候,他没有看清对方的眉目,因为她一边敲门,一边在低着头看手机,而打开了门对视的时候,张道恒看到了一个他万万想不到的人脸。
而在一天之前。
这张脸的微笑是在黑白照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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