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我的仪式根本没念完。”
他迅速地用斯蒂亚诺手语把脑袋里所想的迅速打出来。
“哼。还算有礼貌的,我就姑且宽容你好了。”
它抬起一条触手,摆了摆“手”。
宽容?这是什么文学性的反讽吗?
反倒被这说法弄得相当不解,严道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是手语本身美化了语言吗?
“我就和你解释一下好了,因为月相太好了,所以你咒语没念完我就出来啦!”
“喂!嘿!你拿灵摆干什么!当着别人的面占卜说没说谎很没礼貌啊!”
那个小白球很不满地甩了一下触手,但严道一的占卜已经开始了——
【它撒谎了。】
随着这句话在心里迅速重复三次,灵摆却朝着逆时针旋转。
他抬眼看向那个白球,斜线组成的脸红显出一副饱受冒犯的表情。
“好吧好吧好吧原谅我,告诉我你的名字。”
严道一推推手示意话题暂时中止,这个和孩子一样聒噪的白球让他脑袋发疼。指头迅速把最关键的内容传递出来,如果不是他的灵性和月相都不允许再重新进行仪式,这个不靠谱的东西还是趁早摆脱。
只可惜光是晾干冬青木枝都得花三天,比起遣散,还是提高可靠性好些。
“你可以叫我赛吉。好了,巫师,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从这里出去,在你能离开我的极限范围内,探查周围的环境,包括但不限于代表性地形和环境。如果条件允许,找到能离开这里的道路或找到这里的边界。”
“你废话好多啊...就是看看周围嘛,好,我知道啦。”
赛吉翻了个白眼,迅速地飞出窗户。在飞到严道一看不到的地方之后,它朝着看不见的黑暗处道:
“啊..真是多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帮忙,那家伙就发现了啊。”
“我们是命运相连的。你觉得这人如何?”
“比第二个合适。”
“还有候选人吗?”
“没有了,这就是最后一个。”
“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啊...我去看看他说的什么边界..”
小白球朝着远处飘去。而此时的严道一正伏在桌前雕刻着金属,将要到来的逃跑日不会少用到符咒,接下来花时间把这些分别藏在一条规划好的路线上,以免这些东西互相影响。
“喂,呆瓜!”
突然的一声把他吓得浑身一抖,歪掉的雕刻刀狠狠地刺在指头上,鲜血从开口涌出,严道一把指头泡在冷水罐里甩了甩,把目光转向赛吉。
“哎呀...别那个眼神嘛哈哈哈..”
赛吉挪开眼神,等严道一吮着流血的指头时才正色道:
“我看过了,这里应该是一个小矮坡,然后下面有一条山路...”
“停,客观地描述你见到了什么。不要用你的个人判断来干扰我的判断。”
“....真拿你没办法。从这里出去是一条路,这条路到了尽头之后变成泥巴地和石头路,朝着这条路往前走大概二十米左右是一个屏障,屏障下面是一个小坡,小坡下面有一条路,上面跑过去了一辆马车。”
严道一没说话,而是拿出灵摆又占卜了三次。分别占卜是否有石头路,是否有屏障和是否有道路。占卜结果显示赛吉说的是正确的。
“非常好。回去吧,等我需要你的时候会再呼唤你的。”
他这次尝试着直接把这个想法传递给赛吉,赛吉点了点头,便消融在空气中了。他摘下眼镜,用窥密之眼和灵视扫视了一番周边环境。
的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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