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小区,白枳念先是从喷泉捞了两把水给红肿的脸颊降了降温,又拢了头发来稍微挡了挡,这才回家。
推开门,母亲安孝正在客厅拍着桌子和电话那头对飙。
“撤资?老李你在这个关头撤资?你怕不是诚心搞我!你这一撤资,那些半成品怎么办?上个月采购的原材料才刚刚运到,今天你就跟我提撤资?”
“什么叫你也没办法?你不答应撤资,难不成还有人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不成?”
“你少跟我扯那些!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TK当年也是你帮着我一起建起来的,这些都比不上唐家一根脚趾头是不是?”
唐家……
白枳念上楼的脚步一顿。
再结合方才安孝的话语,她已经能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个老李,本是唐笙集团的附庸,二十多年前同安孝结识,又帮助她一起建立了TK这个品牌。这么多年,双方的关系一直很好,后来又因为白枳念和唐易生恋爱,所以和TK的合作更加深入。
可谁知他们却突然突然分了手,唐易生还又火速订了婚。
于是墙倒众人推,包括老李在内的众多投机商人趋炎附势、纷纷倒戈,撤资的撤资,毁约的毁约,安孝砸下去的钱几乎全部打了水漂。
白枳念有些气不过。
这个老李,处处以唐笙集团马首是瞻,若没有唐笙高层的同意,这么大的投资他怎么敢说撤就撤?
在订婚当晚给她来这么一出,这狗男人果然是狗!
当即转过身,跟安孝提议:“不跟他合作也罢,咱们家又不是拿不出钱。”
“嚷嚷什么。”安孝把挂断的手机丢开,无奈的叹口气,“你啊,冲动。”
“太受气了!”白枳念重重拍了把楼梯扶手。
没解气不说,反而给自己拍的手疼。
安孝摇摇头,“这些事你都不要管,妈妈还是能解决的。”她瞥她眼,玩笑道:“你要是闲,不如给你爸把粥热热去。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说给学生改完论文就回来了。”
白枳念心里不爽,别扭的转身上楼,“不去。”
“好吧。”安孝碰碰自己肿得老高的脚踝,疼得直吸冷气,“那我去。”
白枳念烦躁的揉揉头发,噔噔噔又从楼梯上冲下来,“你别动,我去热。”
安孝看着女儿气呼呼的身影,轻笑。
这个小姑娘,真是让她爸和唐易生给惯坏了,一点情绪都藏不住。
厨房里,白枳念把粥给煨上,靠在流理台上,心里想着自家不停往项目里贴钱,怎么着也不是个事。
怎么办呢?
她思考着,下意识去托腮。
结果脸颊立马便疼起来。赶忙拿了手边的玻璃杯抵在脸上,凉丝丝的总算让灼热缓解了些。
罢了罢了,明天再说吧。
就这样,第二天一大早,白枳念便风风火火,一脚把车刹在了唐笙集团楼下。
因为之前唐易生有给过她特别通行证,所以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
电梯一路到达顶层,她迈出电梯,踩着高跟鞋噼里啪啦直逼总裁办公室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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